钟朗心系凌千烟,又怕得罪摄政王,二者取其轻,不得不命身旁的药房先生:“你且先与护卫前去看看那人,如若真的有事,立即向外去请大夫来,若只是耍心思,先绑了再说。”
“是,侯爷。”
二人得令后,即刻再次动身前往铁牢方向,而侯爷则与管家一同前往正厅会见摄政王。
正襟危坐大厅之上的摄政王,眼瞧着丞相大人先行到来,倒也不起身,丞相见得摄政王后,心中虽有诸多不快,可也不敢当面表露,倒也是少不得要俯身恭恭敬敬的朝着摄政王鞠了一躬。
“恭迎摄政王,不知摄政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摄政王莫怪罪才是。”
见丞相如此客气,摄政王也只要将表面的功夫做做足。
“丞相何罪之有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本王也是闲来无事临时起意过来瞧瞧丞相大人这丞相府。”
丞相一听便知这摄政王话里有话,像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岂能有闲来无事之说,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中定有隐情,不过不管有什么事,也得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二人说着,侯爷尾随而至,走上正厅冲着摄政王微点了点头,并未如丞相一般以上下级之礼行之。
“摄政王怎得有兴致来到这丞相府?”
钟朗此话一出便暴露了他与丞相非同一般的关系,此刻的他似已将自己当作丞相府邸之人,竟说出了如同主人一般的话语。
摄政王笑而不语,起身潇洒的甩开折扇,说道:“本王再怎么有兴致怕是也不及侯爷对这丞相府有兴致啊!”
此言一出,钟朗与丞相皆是一惊,钟朗立即觉察自己说错话语,急忙解释道:“王爷说笑了,本侯只不过途径这丞相府,才忽然起兴来到这里,见丞相大人在府,便邀约丞相一同下盘棋罢了。”
钟朗说完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也不知道王爷这次来这里是个什么名堂,自己可要小心接待才好,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平静,额头的细汗也被不经意间擦去。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多虑了。也罢,竟然你我二人都是一时兴起来这丞相府,本王倒是觉得不能辜负了丞相府的美景,不如由丞相做个引路人,带你我二人游游着丞相府。”
摄政王一言令丞相顿时手心冒汗,紧张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倒是侯爷钟朗坦然笑道:“甚好不过,有王爷作陪,这趟丞相府之旅倒是有趣的许多。”
摄政王笑而不语,扇着扇子,表面上一副游玩之色,实则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为想要从中寻得半点凌千烟的蛛丝马迹。
千烟啊,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早点把你救出来才好。
丞相只好被迫做了这引路人,带领着摄政王与侯爷一同赏玩这丞相府的后花园。
此刻药房先生与守卫刚刚抵达铁牢之外,门外守卫见两人进入,未见得侯爷出现,顿时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侯爷人呢?”
“侯爷被要事缠身,特命药房先生与我同来看看这姑娘是否真的有事。”
护卫一听,便急忙将药房先生拉到那细缝之处让他瞧了瞧,只见药房先生说道:“这距离隔得有些远了,瞧不清这姑娘是何病症啊?”
“这……那你能确定她是真的病了吗?”
药房先生摇了摇头不确定,再次将眼睛伸到细缝处瞧了一瞧,见凌千烟额头全是汗珠,且唇齿发白定然是生病或中毒之色,平常人要是装也是极难装成这副模样的。
“是生病了,你瞧她唇齿发白,额头冒汗,这些可都是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