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眼前这一切的震撼程度。
火焰升腾如龙，灼烧着一切的生命……大地崩裂塌陷，毒水肆虐！水中藏毒，中毒者一旦爆开，仍旧是水，水水相扣，反复蔓延，几十，上百，数千，乃至于上万人，就这样死于非命之间。
但凡亲眼所见这一幕的人，没有一个不震惊震撼，觉得不可思议的。
王书就站在那里，身体不曾动弹分毫，结果整个天地都是一片苍凉！
李密想跑，但是他不能跑，他跑的话，跑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丢掉了整个瓦岗寨！
三军阵前，主帅先逃！
从此声望大跌，再也没有了今日荣光。就算是李密，也绝对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但是留在这里，看着眼前那仍旧面带微笑，肆意屠戮周围一切生灵的人，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勇气和对方交手。
李密的勇气尚且丧失，更何况于普通的士兵？
所有人都被如此诡秘的手段吓得脸色惨败，裹足不前。
王书轻压了一下手掌，周围的一切异象顿时偃旗息鼓。
看了一眼李密，王书笑道：“密公可相信？如果我愿意的话，三军之内，绝对留不下任何一个活人？”
李密咬牙：“李密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尊驾？以至于让尊驾这等人物，施展如此雷霆手段？屠戮我的弟兄？”
王书笑道：“你李密没有地方得罪我，但是我想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至于雷霆手段，屠戮他们？不正是因为，密公你让他们杀我吗？你看，后退之人，我可有杀过一个？”
李密心中一凛，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刚才他说话，其实是在激将，激起士兵的士气，固然无法战胜此人，但是可以消耗对方的内力，他不相信对方的内力永无止境，用无数的生命去堆积，他总会死的。
可结果，对方只是一两句话之间，就让他刚刚蓄起来的士气，立刻烟消云散……归根结底，是因为士兵们从王书这里听到了几个简单的字眼……后退者，不杀！
生死当前，又有几个人能够看破？圣人固然是可以看破生死，但是这帮士兵，却做不到……
沈落雁眼眶发红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惨象，然后看着王书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为什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天下动乱……”王书淡淡的道：“民不聊生之下，死的人，却比今天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战场厮杀，一场战役之后，躺下的尸体，又有多少？沈军师你不会不知道吧？王某并非是悲天悯人之辈，但是，为什么战阵死人，你认为是理所当然？而他们死于我一人之手，你就认为我残忍？同样是死……区别何在？”
沈落雁一时作声不得，王书看向李密，笑着说道：“密公还不跑吗？”
李密一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