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江风禾点了根烟。
他车没动,还停在原地。
江瑾瑜走的潇洒极了,头也不回脸也不甩,拔屌无情的样子。
可要细看,仔细描过去,又能看出她潇洒背影下的破绽。
有些别扭,是那底裤太湿了,贴着难受吧。
他视线在她身上上停了好久,似是他才是她的影子与她形影不离。
直到江瑾瑜的身影慢慢远了,约约要混进人群,江风禾才把视线收回来,把车启动了。
江瑾瑜人一走,车里的气味也跟着淡下去。
不过那座位内饰上还有着她零星溅上去的体液,她走的匆忙,都没心思清理。
她也是出来几步才反应回来,此刻那黄天的电话也通了,她也不想管了。
反正——
她什么丑事都被他见过了。
她不知自己是对冯啸的负罪感太深。
还是怕她再与江风禾待下去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过激的情绪。
刚刚在车上,她那久违的心动感又回来了,或者说是被唤醒了。
与之一起的,还有她那忍不住对江风禾服从、取悦的潜意识,正如真正的主奴关系。
这感觉过分的真实,真实的要她害怕。
她可以把身体上的服从归结于性癖、欲望。
那心理上的呢?
又是什么?
黄天在电话那边叫着,江瑾瑜沉默,她一沉默,就跟默认似的。
黄天自然不知道江瑾瑜心里挂念的这些,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刚刚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里。
他满心都是情绪,自己兴冲冲的过来找她,没说到话不说,还被逼着听了场活春宫。
现在他又耐着性子打来,结果呢。
她逃避?躲着?还是不想搭理?
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他还没说委屈呢,她就摆冷脸色了。
黄天烦躁的点烟,他认清了自己就是犯贱的事实,她越冷淡,越疏离,他就越想要她。
他是见过她主动的样子的。
见过了,就忘不掉了。
打追悼会重新见到江瑾瑜起,他心思在她身上就没变过。
不光脑子里是,梦里也是。
脑袋里是她穿衣服的模样,梦里头是她脱光的十八禁的样子。
“喂。”他哑哑叫了声,像是小狗的低吠。
江瑾瑜回神,她此地无银的又理了理身上的毛衣,人朝着日料店过去。
“在呢。”江瑾瑜说。
“你又玩我。”他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声音小了些,听着也不觉得有多激动,就平平的,有些低落。
“没有。”她慢悠悠地回,人说话一慢,再加点语气,就有种天然的给人的信任感,似是被冤枉,“怎么玩了?”
“你……”黄天哑声。
说实话,江瑾瑜这问法,让他也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可——
可他又对那事太熟了,又怎么会出错?
“什么事啊?”江瑾瑜问。
她把话转走了,留着黄天一个在原地画圈怨念着。
黄天话梗在喉咙里,说了难受,不说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