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很快就释然了,她们已经用自己的方法讨回公道了,还让对方损失了一大笔,没了那台屏蔽器,对方估计要焦头烂额一阵了。
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失了一台那么贵重的仪器,现在厂区对出入的车辆管理十分严格,她们开车出去的时候,保安把货车厢驾驶室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让她们在登记本上补充了住址,才放她们离开。
路过收费站的时候,之前在雪地里裸奔的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另外两个人,倒是还在倒自己的工位上,她们用了和之前一样的方法,过了收费站。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家,屋里很安静,客厅里多了两个大盆,里面泡着杜启的脏衣服和床单被套,她们昨天铲完了上面的蘑菇,喷了点酒精就没有再管了,现在全被杜母清理出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杜母扶着腰从屋里出来了:“嫱嫱,你们回来了……我正准备洗衣服,年纪大了咳咳咳,不得不服老啊!在这坐一会儿就腰疼咳咳咳……”
她的动作很夸张,暗示的意思非常明显,她想让杜嫱帮她洗杜启的衣服,但是杜嫱就是不接她的话,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杜嫱朝她的卧室看了一眼,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床上铺了干净的被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不是能干活吗?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压榨女儿?
两人把最外面一层防护服脱下来,用袋子装好放在玄关处,就准备回房了。
见她要走了,杜母终于忍不住了:“嫱嫱,你过来把床单洗了……”
杜嫱觉得这人的脸皮是真的厚,昨天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凑上来让她帮杜启干活!
杜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干不了活,就等杜启回来让他自己干,我忙了一天,现在需要休息。”
“杜嫱……”杜母瞪着她的背影,气得心口疼。
她也不知道这个女儿是怎么了,明明以前挺听话的,她咳嗽几声,她就会抢着干活,抱怨几句家里条件不好,她就会把所有的工资都拿出来养他们母子,现在这招怎么不好使了?
她盯着盆里的脏衣服和脏床单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蹲了下来……
杜嫱并没有回卧室,她担心之前清理得不彻底,身上会有毒蘑菇和孢子残留,打算再去浴室洗个澡,脱下隔音头盔后,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傻眼了。
就路上这三个多小时,她头上就长了四朵三分之一个小拇指长的毒蘑菇!她伸出手试探地扯了扯,然后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赶紧叫韶雪进浴室帮忙,韶雪看到她头顶的蘑菇也被吓了一跳:“嫱嫱,怎么会这样?”
杜嫱:“之前太匆忙了,没清理干净!”
她忍着疼,让韶雪帮自己摘了一朵蘑菇下来,摘下来以后发现韶雪虽然是齐根摘的,但头皮上还有残留,这些毒蘑菇的根像是已经融入了她的皮肉中……
她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支伤药和一把小刀,她把小刀塞到韶雪手里:“不能让它们继续长下去了,你帮我挖了它们,我自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