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仰望并不是物理意义上，而是维度与生命层次上的仰望。
恍惚间，人们好像看到了某种伟大的存在缓缓舒展身体，从神座上站起身来。
即便是世界上最精锐的一群人，也只有少数人能明白李瑞此时的状态，震撼的表情中透露着一丝复杂。
这神性蜕变程度，感觉比凤瀚然还高！
也就是说李瑞从境界上比凤瀚然更接近神灵！
就踏马离谱！
一个觉醒不过六七年的黄毛小子，居然比老牌镇国之龙境界更高？
坐火箭修炼也没有这种速度吧？
一般来说，只有进入秘钻阶后才能完全内敛灵性，开启神性蜕变。
李瑞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进阶秘钻两三个月，其中有一小半时间还在昏迷当中，他是怎么修炼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迷惑、惊骇的目光在李瑞身上游移，但很快其中一部分就变成了喜悦与欣赏，剩下的则是各种情绪交织，隐隐透露出了更浓郁的忧虑。
这样的天才与王磊一脉相传，那他未来是不是也有失控的风险？
甚至，当他还是一颗种子的时候，会不会就已经被污染了呢？
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中，李瑞一步步走上主席团，精准而沉稳的步伐仿佛经过丈量，带着一股严肃规整的美感。
而伴随着他的移动，“世界”的中心仿佛也在跟着移动。
就像是游戏中视角被固定，李瑞所处的位置形成了概念上的聚焦点，任何生物都很难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走到台上，李瑞环顾会场，无形的视线带着沉稳坚毅的力量，迅速抚平了众人心中的不安。
“我会把王磊带回来。”
简单直白的话语透露出无穷自信，身负系统之力，李瑞从来都是越一阶、甚至两阶干翻敌人。
即便是雅典娜、米迦勒、绫希夷这一类的神仙，在能阶被压一阶的情况下，面对他时也会处于巨大的劣势。
李瑞不信一个普通人类，能以黄金阶战胜秘钻阶的自己！
哪怕他是不灭真龙·王磊！
世界上最强的黄金阶！
“我反对！”
突兀的声音划破会场，刚才发言的阴鸷老者再次站起身来，目光直视李瑞。
平静等待他的下文，李瑞眨眨眼睛，内心隐隐有些疑惑。
这老头是谁？
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敌意，相反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关切。
“他曾经教导王磊七年，一手缔造了【中华】第一代【不灭真龙】，严格上来说，算得上是你的师爷。”
凤瀚然的声音毫无征兆浮现在脑海里，两人唇齿不动，消无声息的在台上秘密交流。
“那他怎么会主动提出【屠龙】？难道他和磊哥反目成仇了？”
“据我所知，并没有，相反，他待王磊也就比亲儿子差一点。”
“那怎么会……”
“责任。”
淡淡的两个字让李瑞陷入沉默，心中隐隐涌出一丝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