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立刻说,“我俩还去别的储藏室大概搜罗了一圈,没看到其他动物木雕。狼与狗、蛇与泥鳅应该只是迷惑选项,这条线索应该指向麻雀与凤凰。”
饭桌上讨论开,赵含低着头没有吭声,这次是智仔主动把葡萄酒酿造手册的线索又说了一遍。
“麻雀与凤凰、葡萄酿造手册,还有别的吗?”松松问。
一个男人说,“二楼有幅画是一个陈旧的柜子,柜子倾斜只用一只脚站着,门漏开一条漆黑的缝,那幅画你们有印象吗?”
千梧点头道:“有,怎么了?”
关平瞪大眼,“你不会找到了一模一样只用一只脚站着的柜子吧,我靠。”
“没有没有。”对方连忙摆手,“我只是看着那幅画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精怪故事。它是说有很多老物件,由于长久不被使用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它们被冷落的怨气凝结成精怪,跳出柜子开始行凶。”
饭桌上陷入死寂,蛋黄凉凉道:“那不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吗?你怎么才想起来?!”
男人耸耸肩,“这种毫无创意的传说我至少听过一百个,要不是看到那画,鬼才能想起来。就算想起来也没用,这传说就只到这,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提破解之道。”
众人:“……”
一片无语的安静中,千梧忽然低声自言自语道:“物久成精,长久的忽视使它们变成了可怕的妖怪。”
关平瞪大眼,“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千梧感觉脑袋里好像闪过一点什么,但转瞬即逝。他正要进一步询问,身后忽然再次传来熟悉的阴冷,昨天的醒酒器和酒杯又出现了。
这一次只有十五个水晶高脚杯,醒酒器里的红酒也比昨天看起来少了点。
“计算还挺精准。”江沉挑挑眉,“今天又是刚刚好够十五人的分量吧。”
关平捋了捋发麻的胳膊站起来,“还是我来倒酒吧。”
松松很有压力地长叹一口气,嘟囔道:“这酒太可怕,我都不敢多喝了。”
“你酒量差才应该多喝,反正你能一觉到天亮,这是福气啊。”蛋黄暴躁地揉乱一头秀发,“真他奶奶的服了,我白天慢慢回忆起一点昨晚的事,我撒酒疯是不是把外套脱了?”
无人回答,对昨夜稍微有点印象的玩家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岂止是把外套脱了。
关平提着醒酒器,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如果咱能活着出去,我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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