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忽然开口,“如果电话铃和喝酒都是死亡诱导机制,假设电话铃的死亡威胁会递进,那喝酒呢?”
薛高个脸色发白,“如果致幻作用也一天一天增强的话,我早晚也抗不过的,操。”
大家集体哀嚎,关平询问各屋的清算进度,于是新一轮的吐苦水再次开启。
千梧脑袋还是很痛,他慢慢踱步到楼梯旁边,继续抬头看墙上的画。
王奎的尸体还跪在地上,血已经干涸了。千梧抬头注视着那幅沾血的画,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问道:“有人见过这个陶罐吗?”
议论不休的众人同时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手指着的那副画。
千梧等了几秒钟不见人吭声,又说,“清点工作刚刚开始,后续大家留意一点。凡是出现在房子墙上任何一幅画里的物件,或许都能在房子里找到。”
“为什么是画?”蛋黄弱弱举手,“这画上有什么玄机吗?”
千梧摇头,“只是一种直觉。”
“这位大佬直觉应该很强吧。”薛高个说,“别介意,你的衬衫有一点透光,早上阳光足,我一不小心看到你手臂内侧的神经了。”
江沉闻言犀利地朝他看去,他一哂,“也不能说不小心,发现透光后我绕到能看见你手臂内侧的角度特意看的。神经里大家都会想摸彼此的底,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既然我们这边漏底了,不妨大家都撸开袖子亮底牌。”江沉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的脸,“这个副本人少,彼此都能说上话,保不准就有居心叵测的混在里面,小心提防为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观察着彼此的脸色小心翼翼拉起袖子。
一屋子红红蓝蓝,第九个副本的玩家,撸袖子的场面蔚为壮观,人均好汉。
千梧的红色神经亮瞎了所有人的眼,不过这个本玩家的敏感天赋都算不错,他特意看了眼赵含的胳膊,天赋在一众人中算一般,分数也偏低,在十八人中算最差的一档。
蛋黄竟然是除千梧之外敏感天赋最高的玩家,红色神经也已经生长到小臂中段,约莫有四五十分了。
千梧看着她,实在很难把如此天赋流的设定和昨晚走廊裸奔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忍不住有点出神。
“我们有一些偏科。”江沉冷淡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千梧还没反应过来,江沉就放下了他的袖子,而后又放下自己的,“没什么可看的,每人的天赋都不同。”
关平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你这个勉强能算偏科,我瞧着应该是一科八十多一科二三十?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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