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点头。
片刻后,江沉把羽毛笔一扔,头痛地揉揉鼻梁,说道:“怎么办,我倾向于认为这种判断才是正确的。”
千梧苦笑,“我的直觉也是,不要划。”
屈樱轻声道:“那么,或许能想想玩点什么文字游戏,篡改一下规则。”
“这很难,毕竟不能无中生有。”彭彭苦恼道。
江沉砰地把法典合上,“时间有限,我们分头思考吧。”
大家各自散去,江沉把法典收好,福袋放在千梧手边,“我都背下来了,你记性不好,这个放你这。”
他说着往外走去,千梧在身后叫住他,“你上哪?”
江沉说,“我想事情时得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你不记得了吗?”
江沉读书时确实这样,处理棘手的案例时会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肯有半点分心。但千梧却没出声,许久,等江沉回头看过来时,他才轻声说,“你身上的血好像比早上多了。”
“没有吧。”江沉低头看了眼身上,“早上就是这些。”
千梧没吭声,许久后别开头去,苦笑一下,眼眶泛红。
“故意去老头家里又沾了很多血,是吗?”千梧轻声说,“一定要死在我前面?”
见到他的泪光,江沉本能似地一下子抬脚往这边走,走两步又生生顿住。
他低声无措道:“总不能让它先来找你,我对抗它还有几分胜算,说不定能撑到天亮。到天亮,它就走了。”
千梧不过一笑,“或者说,即使要死,也要拖到天亮再死,不让它来找我。”
江沉沉默不语。
千梧看着他控诉道:“江少帅,能不能有一次,少用你冷静的头脑思考大局?你有想过如果真的那样,我要怎么办吗?”
江沉坐到床边,沉默许久才说,“这不是一个冷静的选择,这明明是我的感情用事。”
满室寂静,他又说,“这也不是大局,是私心,我只是舍不得你死,别的我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谁不是呢。情话我也会说。
它说着拱了拱地板:我也舍不得你死。
地板沉默片刻:我已经被你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