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还是跟了上去。
江沉一路上很无奈地看着他,脸色写满不爽。
“臭着脸干什么?”千梧斜眼瞟他。
江沉道:“你个画画的多看看山水,这种事情跟过来凑什么热闹?”
“我要画《少帅挥刀图》。”千梧笑眯眯,“跟着你找找灵感。”
江沉叹口气,最终还是由了他。
到辅田院外时已到日落,家家户户都在院里吃晚饭,巷子里没有人。千梧放轻脚步,和江沉一起走近那个院子,才到门外就听见里面铁锅翻炒的热闹声。
千梧用口型对江沉说,他在院里。
辅田家院里搭着一个柴火灶,听里面噼噼啪啪的动静就知道是在院里做饭。
千梧正要踏上门口台阶就被拦住,江沉把他拉到身后,独自上前。
他手在门上轻轻按了按,意识到门里面没有闩,随手一推就开,于是伸手拔军刀。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千梧从后面清清楚楚地看见江沉手握在刀把上半天没动,只是手指骨节愈发突起,显然是用足了劲。
江沉怔了怔,低头看向跟着自己多年的军刀,再用力,仍然拔不出。
千梧忽然懂了,“看来杀死辅田要用特别的方式。这样推断,他必是关键人物没错了。”
稍微有点眉目,但杀死辅田的方法还要从长计议。
这趟算是白来,千梧却莫名地有点挂心木胆。尤其只隔着一道院门,他竟然荒唐地产生了一种来都来了的念头,想偷偷扒门缝看木胆一眼再走。
他正上前要扒开门缝,却忽然感到一道亮光在门上闪过,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在身后天际炸响。
闪电与雷声接连而至,暴雨转瞬倾盆而下。
难怪今天天黑得这么快。
千梧站在房檐下,看着外面倾盆大雨呆了几秒钟。
院里传来辅田气急败坏的声音,暴雨猝不及防,柴火灭了,锅里的晚饭全毁,他骂骂咧咧地把东西往屋里抢救。
“怎么走?”千梧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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