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发现自己似乎问的这个问题也有问题，于是又问道：“那么你是妖？”
烟寒水冷冷一笑，然后突然把自己的獠牙露了出来，对着十方尖叫了一声猫叫，直接把十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猫妖，会吃人的，你信不信？”烟寒水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十方咯咯大笑起来。
十方一脸mmp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被耍了。真要是妖怪，自己那白云禅师怎么可能还跟她相处。
这时候烟寒水对着十方说道：“人妖鬼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妖和鬼就都只会害人么？无非都是为了生存罢了，我曾经是人……不过得到了一些奇遇，所以身上混合了猫妖的血脉。”
“我也杀人，不过大部分并不是是因为对方邪恶……而单纯的是立场问题。就跟人类之间互相厮杀一样，没有太多的理由。”
“比如最近我就现在汉人的角度上，杀了很多蒙古人……我估计也得好几千，你说我是正义还是邪恶的呢？”烟寒水对着十方说着，然后把木材点燃，就在这里烧起水开。
十方摇了摇头：“杀人总是不对的……”
烟寒水笑了笑：“都是为了生活……生容易，活不容易。从古到近，基本上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自己的人活的更好。”
“就像在这森林之中，各种动物之间互相吞噬，也都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种群能够繁衍下去而已。”
“难道一只狼为了活命，去吃掉一只兔子，一只山羊，它就是罪恶的么？就算你的佛法再强大，也不可能让狼去吃素不是？”
“更何况万物本身都有生命，花草树木也一样都有生命，包括你吃的粮食也是一样。”
“或许这辈子我是狼，而下辈子就是被吃的羊。这就是天道阿……因果循环，周而复始。”
烟寒水在达到一定的实力后，其实也渐渐的明白了很多特殊的道理。而且在跟这小和尚聊天后，烟寒水也有了很多自己的感悟。
十方顿时有些懵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那么佛不是可以超脱这轮回么？”
烟寒水点了点头：“的确可以……修道也可以超脱。但，真正修佛修道则甚多，超脱之人又有几个？我这一生不过是想活的自由一些，超脱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十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听说你遇到了妖魔，很厉害么？”
烟寒水点头：“嗯……我应该不是对手，至于白云禅师能不能打得过我就不清楚了。但这个妖怪，基本上控制了这一整片森林，你平常还是多小心一些的好。”
“而且这个妖怪实力强劲，恐怕手下也会有不少，你的本事低微，更早多加注意。”
十方尴尬的笑了笑，他今天就被一个女鬼调戏了一个晚上，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所以有些特别的感觉。
十方本来还打算问烟寒水什么来着，结果烟寒水这时候用手试了试缸里面的温度，然后对着十方说道：“我要洗澡了，你自便把……”说完直接把白云禅师给她的那个裹身体的布丢给了十方。
烟寒水虽然是背对着十方，但衣服早就残破不堪。白皙的皮肤很容易就暴露在了十方眼前，十方顿时觉得身体发热，拿起那片布就逃跑了。
“现在的女人，不管是女鬼还是女妖，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可怕……阿弥陀佛……”十方不住的念着佛号，回到了兰若寺前面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