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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破不了,”柯枫嗤笑,“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局,我听说过一些说法,实验方曾紧急启动过,一个叫做对照组的方案,灵感来源于一对双胞胎。”安婉点头说:“这个我也听过,实验方买了一对双胞胎中的哥哥,培养成实验品,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弟弟,竟也会梦到哥哥在局中的遭遇,他们的命线,仿佛是相连的。”“所以实验方想要知道,这种相连的命线,究竟是只出现在双胞胎之间,还是亲属,或者幼年生活环境基本相同的人也可以,”柯枫笑了,“听起来很离谱吧,所以这个项目没多久就被叫停了。”“你说这不是她的局的意思是……”禾月迟疑道。顾流光对他点了点头,说:“对,这里曾经是苏貘的局,她在第三轮中,被规则杀死了,而苏梦作为苏貘的双胞胎姐姐,继承了这个局,成了唯一遵守规则,而出局的幸存者。”苏梦也是双胞胎,也梦到过不少妹妹入局时的经历,可这些梦境说给父母听,父母只觉得她精神不正常。整个家里,只有哥哥会对她好。可是长大之后,哥哥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真漂亮啊,身材好,学历高,还怀上了哥哥的孩子!家里张罗起了他俩的婚事,反倒是苏梦,像个外人一样。也正是那时,一个自称苏貘的怪物,将她骗入了局中。事情明了后,五人并没有在苏梦身上,做过多的纠结。局中每天允许活动的时间并不多,越到后面,规则会越严苛,所以要尽早做一些准备。比如,找到吃的。柯枫推测,这个孤局应该会持续五天,与苏梦当年住院的时间持平。第二天才过去一半,鬼影就已被放出了两个,而且都非常强悍。他和谈寂两人一组,搜寻着三楼每一个房间。“假设昨天那个小鬼影是苏貘,要不要猜猜,今天那个瘦长的是谁?”柯枫打开了一间病房的床头柜,里面只有两个空掉的矿泉水瓶。谈寂打开的这个更绝,只躺着一截脏兮兮的卫生纸。他黑着脸关上了柜门,回答道,“上一轮的主治医生。”“这么确定?”柯枫问。“苏梦用敞开的衬衫衣领,表达了上一个主治医生的死因,”这间病房什么都没能找到,谈寂率先走向了下一间,“苏貘想杀苏梦,上一个主治医生只针对顾流光,是不是说明,镜中的鬼影,需要找到替死鬼?”在新的病房里,柯枫终于找到了半袋儿童小面包。“这个孤局是苏梦从她妹妹那里继承来的,那些苏貘用来试探规则而惨死的亡灵,将被暗无天日的,困缚于镜面之下,长此已久,忘记了自己的来路与归处,只剩下心中,最后的执念,而局不破,执棋者不死,它们就永远不得安宁。”柯枫说。
除非找人来替它。谈寂皱眉问:“那苏梦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无法破局,却把鬼影放了出来?”“应当是想借我们的手,杀光鬼影,她无所谓和弈者关系如何,现在是鬼影要杀我们,而她是执棋者,弈者伤不了她。”柯枫掰了一块小面包,塞进谈寂嘴里,剩余的收入口袋中。“所以她指明要你和顾流光,是看上了你们的天赋?”谈寂被迫咽下了面包,味道相当差劲,“你的天赋究竟是什么?”柯枫看了一眼病房里窗户上的倒影,摇头道:“现在不能说。”……安婉独自站在三楼楼梯间里,她应该才是苏梦最想要杀死的角色,所以将入局锚点安排在了三楼,这个一定会路过镜子的地方。奈何那个枉死的女子太过于善良,宁可没日没夜被困缚于此,也没有丝毫对安婉动手的念头。她反倒成了局中最安全的弈者,只是这次来,没能再看到那个可怜的姑娘,安婉叹了口气,用手中的白色床单盖住了镜面。四楼库房里,禾月翻看着每一个纸箱里的情况,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回过头,一块巧克力不由分说的被塞进了口中。“顾kg?”小傻子睁圆了眼睛看顾流光,腮帮子鼓起来一块,非常可爱。顾流光将剩下的收进口袋里,垂眸道:“你不必喊我敬称。”“啊……?”小傻子变得更傻了,“那我喊什么?”“名字就行。”顾流光陪他一起翻着箱子。禾月含着那块巧克力纠结了半天,反到是顾流光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喊什么都可以。”这个局并没有打算让弈者上演饿狼传说,行动最终以安姐姐从二楼妇科的休息室里,拖出了一个尚未拆封的某某铺子超大礼盒,圆满结束。某些小面包和巧克力,瞬间就不香了。柯枫把礼盒中的零食倒出来铺满了办公桌,有种豪横的快乐。“先挑着自己喜欢的吃,”他拿着一包冻干草莓往嘴里炫,“剩下的,找个带锁的柜子藏起来。”鬼影确实不必吃东西,但也得防着它们破坏食物,毕竟饿死也是死。安婉啃着一包干脆面,吃相毫无美女包袱,说:“尽量挑热量高饱腹感强的,谁知道下一顿什么时候能吃上。”于是禾月很听劝地拿了一大包肉松饼,顾流光选了离自己最近的饼干,只有谈寂在桌边站了一会,挑了那盒包装复杂的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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