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蓉:“来来来,搭把手!”
秀才:“我当你的拉拉队!”
郭芙蓉大怒,举掌就想给他来一下子,秀才谨遵木先生的教诲,立马挺直腰杆,双眼瞪得像铜铃。
“子曾经曰过:…”
“曰你个头啊!”
……
秀才遂顶着一只熊猫眼,奔向济世堂,向木天凌哭诉:“先生,你这招不管用啊?”
木摇头道:“怎么会不管用,一定是你打开的方式不对。”
秀才大呼冤枉:“我可都是照先生说的做的。”
木:“你且把详细过程说一下。”
秀才便将刚才的经过细细描述了一遍。
木:“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揍了?”
秀才捂着眼抽泣道:“是啊!”
木摇头道:“不管是以德服人,还是以理服人,都是言语上的功夫,你话都没说完,这样是行不通的!”
“那我该怎么办?”秀才心内直呼,先生太坑了。
木:“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与她保持距离,这样她来不及揍你,就被你曰了,这样不就好了嘛?”
“原来还可以这样!”,秀才一拍自己的脑袋,高呼:“木先生大才,弟子受教。”
……
大堂,郭芙蓉正在抹桌子。
秀才聂聂地靠上来,想要二次尝试以德服人。
“在忙呢?”
“又找抽呢?”郭芙蓉将眼睛一瞪,把抹布拧得绷成一根棍子。
吕秀才依言后退几步,用眼睛瞪了回去:“君子动口不动手!”
郭芙蓉一甩抹布,恶狠狠道:“我不是君子!”
秀才:“子曾经曰过:……”
郭芙蓉听到吕秀才又曰,心情极为暴躁,正想把他的另一只眼也捣成熊猫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哎,我怎么不能动了?”小郭大急。
一旁收拾盘子的老白见状,过来一瞅,问道:“老妹呀,你这眼睛怎么了,眼泪咋哗哗地流呢?”
小郭:“哎,我的眼睛怎么了?秀才,这到底怎么回事?”
“气大伤身,你可能伤着哪了吧!”,吕秀才莞尔一笑,心知这是木先生的法门成功了,便劝道:“只要你心情平和,没有打人的冲动,应该就没事了。”
小郭焦急道:“可我现在不仅想打人,还想暴打,怎么办嘛?”
秀才摆摆手:“别急,我教你一招,你跟我学: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郭芙蓉:“……”
老白:“行啊秀才,长能耐了你。哪学来的?”
郭芙蓉对着他做咬人状:“啊,我咬死你!”
老白:“冤有头债有主,咬他别咬我!”
郭芙蓉如同被老白点了一样,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徒逞口舌之快。
秀才见到自己新学的招式好使,不由摇头狂笑:“哈哈哈,只要你还心存伤人之念,是不可能挣脱控制的!以后还敢不敢动手啦?”
小郭:“不敢啦,再也不敢啦!饶了我吧!”
秀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次就放你一马,你若敢再仗着功夫欺负弱小,哼哼……”
正在此时,郭芙蓉突然发觉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顿时冷笑几声,掰了掰手指,放出大招。
“排山倒海!”
“啊!”
……
“木先生,那招以德服人不管用啊,瞧瞧我这遍体鳞伤的样子,能苟延残喘爬到您这儿,算我的运气了!”
吕秀才衣衫褴褛,趴在济世堂的门槛上痛哭。
木天凌闻言先是大笑,掐指一算,却失色道:“对不住啊秀才,我少算了一件事。”
吕秀才既郁闷又悲愤,诘问道:“先生少算了什么?”
“小郭最近和小青练习双剑合璧,沾染了她身上的一部分凶星气息。你光靠以德服人,一次性可能镇不住她。”
吕秀才忍住爬起来暴走的冲动,又问:“那我该怎么办?”
木:“我建议你去和佟掌柜取取经。她是七绝宫宫主,有很多经验可以与你交流。若是她不愿教你,你就只能以日积月累之功,导小郭向静了。切记,凡事戒骄戒躁,打磨心性,方为上策!”
吕秀才听了又觉得木先生说得很对,便将先生的教诲铭记于心,爬回同福客栈,找掌柜的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