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海棠羞红了脸。
木天凌如果听到海棠小姐的这一番分析,一定拍案叫绝。
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脑子里的幻想比他写的扑街小说还扯淡!
木天凌其实在老实和尚查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就意识到了关于自己头发和眉毛的问题。
坦格利安同款长发早在关中的时候就被他割了,眉毛也被他染回了黑色。
每次穿越除了五官和肤色还是他的,其余的总是要变样。系统大爷的尿性,木天凌早已经习惯了。
此时,他和老实和尚驾着马车也快到了海边。
车厢中的盛崖余早已醒来,只不过因为受打击过重,双腿不能动弹,只能躺在褥子上装睡。
“醒醒,醒醒,我们到了!”木天凌回头朝车厢里喊了一声。
盛崖余没有应声,眼角反而渗出了泪水,已是废人一个,怎报得了家族的血海深仇?
木天凌掀开车帘一看,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小孩子嘛,受点打击有利于成长,时间长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正待将盛崖余抱出来,眼角余光一闪,竟瞥见段天涯和上官海棠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四大密探还真是阴魂不散呀,都追到海边来了!”
他也不声张,低头沉住气把盛崖余抱出来,然后走进路边的客栈,完美的和两大密探擦肩而过。
和尚住宿自理,他是从来不管的。因此,木天凌只开了一间房,方便照顾伤者。
盛崖余到了客房之后,就又躺倒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可不断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他心中好恨,恨灭门的凶手,也恨把他救活的木天凌。活着就得承受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木天凌心想,再不开导,这孩子就废了,便出声道:“想不想站起来?”
木天凌的声音不大,听在他耳朵里却如雷轰鸣。
盛崖余猛地支起身子来,盯着他道:“你能治好我的腿?”
“不能!”
木天凌看到他的脸又一次垮了下去,轻笑道:“我不能,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能。只要你能振作起来,亲手报仇,总是有希望的!”
盛崖余默默的点了点头,心如死灰,又背过了身子。
“你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没有?”
盛崖余不答。
“你是不是叫盛崖余?”
盛崖余不答。
“你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盛崖余蓦地翻过身来,指着木天凌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气,小脸煞白。
憋了好久,盛崖余骂道:“你给我换了那么多次衣服,怎么还问我这种问题?”
“我是给你换外衣,又不是换内衣!小孩子本来就不好分辨男女嘛!”
“呸,不要脸的木唧唧!”
盛崖余也学着和尚对木天凌破口大骂起来,不过,其中的深意,就未必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理解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