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听到问题后收回目光看了看唐遇,和刚才的平静到冷漠的态度不同,这一眼带上了些许温度。
他冲唐遇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掐住掐住了尸体的下颌向下掰开,露出了死者残缺着牙齿的牙床和空荡荡的口腔。
唐遇只感觉一股寒意窜上了脊背,同时他听到了耿瑞在他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死者的舌头消失了。
并不是被割走了,而是从舌到喉再到声带,一整套发声器|官都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有一道空腔通向黑黝黝的食道。
“……他平时就是这样的吗?”唐遇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人。
“当然不是!”回答他的是之前有过交流的社会男,他有些抓狂道:“他今天还跟我说话了!”
他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其余玩家除了像三花那种不敢开门的也基本到齐了,被社会男领进房间后一起目睹了整个验尸过程。
听到社会男的话,有几名玩家也都点了点头,佐证了这点。
所以死者的声音就是被某种奇异的存在取走的,所以死者无法呼救,只能任由什么东西把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墙上,直到死亡为止。
这就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有好几名玩家都忍不住找地方吐了,唐遇注意到斯年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现场,正站在墙边上,一张小脸绷得很紧,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着,感觉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到底还是小孩儿呢。
尸体再没什么好看的了,唐遇站起身走到斯年身边,因为手上沾着血,他并没有试图去触碰少年,但斯年的脸色却看起来好了一些。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七八名玩家开始挤在40平的房间里试图找到什么线索,耿瑞则是退回门口,对最先看见现场的女人说道:“你们白天是一组行动的吧?都去过哪里,有什么异样吗?”
“……没。”女人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们就去了后街,只不过他喝了点酒还跟服务员吵了一架,回来以后就说胃不舒服。我住在16楼,等我找到药下去想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
耿瑞:“你来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吗?”
“不,是我开的。”女人捂住了脸:“……因为怎么叫他都不开门。”
耿瑞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而另一边社会男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耿瑞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啥都没有啊老大。”社会男为难的嘬了嘬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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