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周忆之送去了医务室。
而等周忆之被医生喂了点糖水,昏昏沉沉地躺了会儿,醒过来之后,那男生已经将一份资料转交给她的班主任,走了。
那时的感觉与这会儿截然不同。
那时,酷暑炎热之气与嘶声竭力的蝉声一块儿钻入脑中,什么也顾不上,背着她,两条腿跑得飞快,大汗淋漓,只顾得上在路上拦住两个学生,问医务室在哪儿。
将她放下来之后,也不好多停留,看她脸色好转,便只好走了。
而此时却。
她浑身都是蛋糕奶油的香甜香气,红酒的味道犹如沁人心脾的微风,一缕一缕,轻轻呵在他耳廓上。
薛昔耳廓的软骨犹如过电一般。
抓着她大腿的手都紧了紧。
他喉咙发哑,竭力定了定神,将人往上送了送,背踏实了,才继续往楼上走。
背上的人却仍不太老实,啄完他耳垂,两只手还要圈住他脖子,朝他软绵绵地吐气。
薛昔压低声音:“别闹。”
周忆之笑嘻嘻地,越是看到他耳根发红,她恶作剧的心思就越是浓烈。就好像急切地想要证明,重来一世的自己依然对哥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又亲了下他的耳垂。
细细密密的,犹如蝴蝶落在那一处般,翩跹落下,稍纵即逝。
带来的触电感却犹如墨水滴入宣纸中,一圈一圈扩大。
然后,她能感觉到哥哥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下,像是有些难耐般,加快了脚步,大步流星地背着她走到她房间去。
薛昔这下可以确认,周忆之的确是喝醉了。
第一下亲自己,可以是不小心碰到。
她居然还断断续续地又亲了许多次。
这不是醉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