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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
他想起雾,想起脸上身上都湿黏的时候要屏住呼吸的警告;他想起鱼,想起鱼血流经弹跳不止的鱼尾巴溅到脸上;他想起苔藓,想起连绵不绝的雨水后手指插进岩缝间根部湿烂绵软的苔藓里……他想起一切有关潮湿、冰凉、绵软、战栗、恐惧之类,却在比对之中都散去了。
“……你的手好凉。”很疼惜,也很绅士。绝口不提对这身软滑皮肉的欲望。
呈祥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抵着浴缸狂震,半勃的阴茎完全硬起来,硌着自己健美的大腿,也顶住了易见腿根的软肉。
易见更旋过身,把两条小细胳膊绕在呈祥脖子上。嘴唇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或者吮吸,全凭心意——呈祥期待的是一直往上亲吻,直至嘴唇贴合。
他的嘴唇是滚烫的,先前的挤碾和现在的澎湃心潮,都让它饮饱了体内的热血——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坠胀。
他的下唇翻出来,将易见的唇包进去捂着。然后便不会了。与舔食没什么两样,皱巴巴的长舌一下一下刮蹭里头的软肉,连口水也靠褶皱运进自己的嘴里。
两个人越亲越干涩。皮肤也跟着头颅越贴越紧密,在扭转呼吸间发出粘涩的吱吱声和皮肤也学样亲吻的啵啵声。
呈祥虚浮的手也终于落到实处。一只按在后腰,一只下意识摩挲起易见的肋骨和绵软的腰腹。
他的屁股甚至坐不满半条大腿。
呈祥忽然感受到。那种引小孩走上歧路的羞愧感,后知后觉又漫上来。
他的嗓子干透了,便顺势要收了舌头走。决心和易见商量商量——一定要说通易见让他同意,他喂饱易见上面,易见喂饱他下面的勾当。
易见俞加勾下他的脖颈,让他嘴唇只能顺着他的嘴圈辗转徘徊,最后还是回到他的嘴里。
他细软的舌头,薄薄的,滑滑的,围着重归的客人打转。客人生得健壮,几乎把他牙床围出的空腔全占满了。
他动得艰难,待客也就毫不客气:用唇抿,用牙描,用舌搓,几乎要把这截舌头留在嘴里吞下去,包括底下发达的唾液腺(它现在泌出的水太多,易见小巧的喉结一滑一滑,来不及吞咽)。即使会呛会噎,也绝不放走。
他软滑的舌头,灵巧有余,力气不足,搓得呈祥舌面的裂缝麻痒异常。小舌与舌根也随之痒得恶心。
安慰孩子一样,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掌心和指根比温水更滚烫,熨得他脊背蜷缩身体发抖,乖顺地躲在更成熟(甚至隐约有母性)的男人怀抱里,暂时躲开了活着必要的剥离和审视。
他们坐在水里,沉默无语。水波是心跳的倒影,一圈一圈浸染两个人的身躯。
“起来吗?从水里起来吧,泡久了不好。”
呈祥觉得有些晕眩,语气自然控制不住,倾泻出对孩子的疼惜。
易见更亲昵地缩成小小的一团,连手也塞在他们之间,把可能有的空隙也挤得满满当当。静了一会儿,不舒服,开始胡乱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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