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母亲武则天,李贤一直心存反感,并且不在意让这种情绪当众流露监国处政,务必表现得和母后武则天不同,甚至相似的处理方法也要用不同的手段表现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李贤的积累和人气均不如故太子李弘,或者是自感底气不足,才会表现得越发叛逆和激进武则天的所有警告和指责都被置之脑后,他一如既往地走马飞鹰调笑吟唱,也照旧地宠溺着他的同性恋人,监国掌政依然我行我素直接裁决,甚至不像李弘遇大事还要请示二圣他渴望尽快建立起自身的形象,摆脱母后的阴影,因此不断地挑战着武则天的权威,甚至在刚即位为太子时候,编撰《后当书》过程中就不断指桑骂槐,将自己的母亲形容为祸国的吕后
李贤强势的表现让武则天的肝火渐渐升起,越发加紧了对儿子的调教,然而压力越大,李贤的反抗力度也就越强,皇后和太子之间的冷淡和紧张,已经成为长安城街头巷尾的八卦话题
在李治本人不出面的情况下,武则天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天后之名为病弱的丈夫处理国政,代行君权,无论是太子李贤还是忠于李唐的大臣都只能在君臣大义下俯首听令,此消彼长,权力的天平逐渐向武则天倾斜在武则天大棒加胡萝卜政策一轮又打又拉之后,一些识时务的大臣已经转而投效武则天,李贤自是不甘愿自己落了个任人摆布的命运,奋起抗争,甚至想以兵变来对抗武则天
慷慨激昂表现了一番后,李贤突然冷静下来,直视着贺兰敏之,几乎一字一句地问道:“表兄,贤的表现自觉都是很优秀的,朝中大臣也是认可,但母后依然百般不满意,事事刁难贤,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有什么应对措施?难道你不想反抗吗?”)
第一百章或许是做错了
想不到李贤会如此反问,正留神听着,并在心里大发感慨的贺兰敏之猝不及防之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讪讪地说道:“贤儿,表兄不是太子,也不可能当太子,所以从来不会从你这个角度去想问题,所以……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是你,许多事不可能有你那般想法的!”
“呵呵……”李贤强笑了两声,无奈地摇摇头,再重重地叹了口气,“表兄,贤这只是无奈之举,要是母后不如此逼迫,贤许多事都不会做!”
贺兰敏之拿起面前的杯子,将杯中酒喝了,李贤也拿杯喝干了杯中酒,贺兰敏之为两人杯中再倒满,轻轻地说道:“贤儿,表兄还是那句话,你不该和姨母对抗,所有一切你都做错了!”
“不!”李贤声音很坚定地说道:“贤没做错,只是运气差了而已!”
看着有犟脾气上来的李贤,贺兰敏之不能接他这句话了,只能微微叹息后喝酒
李贤也再将把杯中酒喝了,把杯子重重一放,很激动地说道:“表兄,或许你没办法理解贤的想法,没办法明白贤的委屈,但我知道,在遭到一个江湖术士的羞辱时,你也会忍不住还击?”
“明崇俨算什么?他根本不值得你对他做什么!”贺兰敏之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