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鸿才看了看余泽,又看了看曲经义,忍不住道:“老师,不知这位同学……先生是……”
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余泽才好,看余泽的样子,应该是他学校的学生才对,不过余泽那手神奇的医术又切实让他觉得震惊。
他刚才可是替老师把过脉的,老师脉象之乱情况之危急可是让他捏了一把汗的。
结果却是让这人简单按压一下就救回来了,这又如何能让他不感到神奇呢?
江景胜以及齐心翰没有替曲经义仔细检查过,但是也能隐隐察觉余泽医治手段之高明。
所以鲁鸿才这样问的时候,他们也忍不住好奇之心看向了曲经义。
曲经义听到鲁鸿才这样问,他就看向了余泽,毕竟没得余泽许可,他是不敢透露余泽的身份的。
余泽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就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下细微的动作齐心翰还太年轻,无法看出来,但是鲁鸿才与江景胜都是世情练达之辈,他们都看明白了曲经义以及余泽之间的暗下里的互动。
他们忍不住心里一颤,因为这说明曲经义极为尊敬眼前这个年轻人。
曲经义得到余泽的同意,心里笑开了花,重振太清门的声威,一直是他的心愿,他知道这要着落在掌门的身上。
现在掌门终于同意,这说明太清门很有可能重现世间。
曲经义收起这些小心思,一脸严肃地道:“我出自太清门,这位是本门掌门余泽先生,我刚才在演讲上说的那个治好蚀心症的医生就是我们掌门。”
曲经义这番一脸严肃的话,差点让余泽笑出来,不过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毕竟他要是在这时候笑出来,那曲经义恐怕就得唠叨他好久了。
至于鲁鸿才三人听了这番话都沉默了一会,因为这话信息量略大。
“原来是余先生。”不过鲁鸿才三人还是很快就笑着跟余泽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下来。
江景胜颇感兴趣地道:“余先生,不知太清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余泽道:“我们太清门是个传承悠久的医学门派,向来以济世救人为主。”
三人这一听才算是明白了,这个倒是不算奇怪,毕竟现在也有很多中医世家,出了个中医门派传承也是很正常的。
鲁鸿才忍不住道:“老师,那我算不算是太清门门下的弟子?”
鲁鸿才不得不问,毕竟这关乎着以后他和余泽的关系。
曲经义摇头道:“这当然不算了,你只是我个人收的学生,不是徒弟。”
这学生是在他当教授的时候带出来的,不是传统门派的师徒关系,所以鲁鸿才当然不是太清门下的弟子了。
太清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事实上曲经义要是真的收弟子,是要跟余泽这个掌门说一声得到掌门同意才可以的。
在一旁的余泽也道:“鲁校长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说来我还算是海都医科大学的学生。”
“不敢,你是老师所在门派的掌门,我以后还是叫你余先生就好。”鲁鸿才见此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平白低人一头。
余泽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曲经义将鲁鸿才的表情看在眼内,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下,他收的这个学生还是目光短浅了些,现在还不知道,他错失了一个多好的机会。
若是鲁鸿才当场愿意拜进太清门中,曲经义自会顺理成章地将他收为太清门弟子。
这种机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就似曲经义现在所想的那样,鲁鸿才在遥远的将来每每想起这事,都悔得肠子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