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变态的教官手下,黑毛自己就差点死过好几回,在丛林里训练的时候,黑毛不受伤还好,一旦受了伤,几乎每一步都会主动的走进教官设置的陷阱,逃都没办法逃掉,有一次,黑毛实在扛不住了那种“倒霉透顶”的运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问那个教官,这些该死的陷阱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个教官冷冷的说道“如果在从林里,你没了子弹,没了武器,还能和数百个和你一样身手的敌人,周旋到一个半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你就会懂得,一个受过伤的人的心理。”
说的也是,黑毛的教官可是在那场自卫战中,唯一一个长达十年,都在和猴子在丛林里搏斗着,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全身而退的人,直到了现在,猴子们一提到他的名字,那牙根都是痒痒的,又恨又怕,若没有那样的手段和智慧,那才是算得上稀奇。
现在黑毛又把这些手段,用在这几个洋人身上,自然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不过黑毛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只是设下陷阱,去收拾那几个洋人,他一边设陷阱,一边还要张灿在一旁跟着仔细的学,这一种,在什么情况下有作用;哪一种,又该如何解除,诸如此类,详详细细的都给张灿讲了给清清楚楚。
开头张灿也不明白,黑毛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叶紫差点要拧他的耳朵,他才明白,苏雪那个时候是要他学枪,用以自保,叶紫却是想要他精通丛林求生避险,逃出生天,这两个女人都是恨铁不成钢,只是叶紫自己不是特别精通此道,所以特地请来黑毛教他。
这就难怪,黑毛没把乔尔一棍子打死,原来是有两个用途,一来杀杀水豹子的威风,让他们都知道个怕,二来还是想留给张灿当教具。
张灿小的时候,也特别羡慕那些猎人,对安个夹子、下个套什么的,能够逮到只野鸡、野兔的,改善改善生活,倒是很有兴趣,但现在,一听说要他学这些玩意儿,拿来对付人,立马没了先前的兴致,虽然他也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但始终觉得,就这样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致死,未免太残忍了些。
别看他时刻想着,要怎么样去对付那个在他腿上打了一枪的人,倘若真的将乔尔放到他面前,再给他一把冲锋枪,他也未必会将乔尔打成筛子,毕竟他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不是杀人机器,把伤害过他的人,或是伤害过他的家人的人,弄个倾家荡产,无处安身什么的,那总算是给人家留下了一条生路。
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张灿躺在散兵坑里,昏睡了过去,犹如那次在“黑暗的隧道里,”一样,两股不同的能量,相互纠缠、吞噬,不断的冲撞着张灿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烧红的炭块,散发出巨大的热能。
叶紫本想过去和他聊一会儿天,毕竟好久不在一块儿,她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问不完的知心事,她一刻也不想再等,再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别看现在能跑能跳,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躺在那边,再也不会醒过来,她知道,自己能顺利地离开那个地方,也多亏得了这种会要命的病,否则,就算是死,也只能背着那个身份死在那里面。
这时,她只想着,能活着,好好地活着,把张灿的这个孩子生下来,自己的生死,倒也无所谓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把张灿扛在肩上那一刻,张灿已经用异能将她的身体,恢复过来,甚至比没有病的时候还要好,这一点,张灿是不会说的,叶子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叶紫想好好跟张灿聊聊,说说孩子出生以后的事。
她来到张灿的那个散兵坑,本想跟着躺下去,但刚一走到张灿身边,她立即感到不对,自己走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一团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连他身下刚刚挖出来的湿土,都被烤的干焦干焦的。
“张灿,张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叶紫有些慌了,自己千辛万苦的找到张灿,难道就这么让他病死在这里,可自己手头,只有一般的伤药,对于治病的药,来的时候,就没大考虑在内,仅仅只带了几支强心急救的针剂,况且,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张灿得了什么病。
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生了不知名的病,这不是要老命吗?叶紫一时之间,急得有些糊涂了,胡乱的从背包里拿出几只强心针,“哧”地一声,就给张灿注射了一针。
黑毛听见不对,也爬过来,刚接近张灿,黑毛只感觉到一股逼人的热浪,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般,而且,那势头越来越旺,似乎很快就要燃成一堆大火,引燃整个森林一般。
“人体自燃!”黑毛不禁想到一个可怕的、神秘的不可解释的现象,张灿会患上“人体自燃”的毛病?
张灿身上的热浪愈来愈旺,连附近的草枝树叶,都渐渐焦黄起来,看样子,再过一会儿,渐渐干焦的草叶之类的就会跟着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