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温和,内心的平淡如冰,行为举止的规整,一板一眼的套路,之前都没有意识到,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可怕。
开始怀疑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心冷,那些感觉真的都是假的么?
踉跄着走了回去,将门扇全都关得死死的,摸索到床上躺下,被褥冰冷,拉过锦被,将整个人都蒙住,这样狭小黑暗的空间,总算是让他有了一点安定的感觉。
锦被盖反了,面上的金线摩擦在脸上,粗糙的疼痛,有湿湿的东西一滴滴的落下来,浸湿了被面,泛滥。
清晨
昆仑
依旧是十分肃然和平静的气氛,昆仑前殿的大堂中坐着的是一排排身着道袍的弟子,都在窃窃私语着,只因为一向准时的讲师并未准时出现在这里,有人还有些庆幸,这个早课只怕是上不成了。
也就在这时,一袭白衣负手拿着一卷书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看到弟子们这个状况,不由得皱眉。
然而他并没有发作,只是一径缓缓走过去,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所有弟子,只是片刻,整个前殿便鸦雀无声。
凌霄子缓缓站到殿前,看了看此刻一片寂静沉肃的众弟子,淡淡解释道,“你们的玉清子师傅今日有要事外出,这几日早课都由我来带你们。”
众弟子面面相觑,却也没人敢异议,都是低头齐声道,“但听师叔教诲。”
凌霄子点了点头,抬手拿起手中的书卷,刚刚翻了一页,目光忽然动了动,抬头看向低头坐着的众弟子,目光缓缓绕了一周。
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眉头微蹙,问道,“你们可有谁看见重羲了?”
众位弟子听到问话都抬起头,互相的看了几眼,又都低下头,只是几个弟子还在东张西望。
最终还是坐在最前的一位弟子起身上前道,“回禀师叔,昨夜弟子在巡查之后回到房间,直到今日早课,都没有再看到重羲师兄。”
凌霄子闻言略点了点头,眉头一点点的蹙了起来,握着书卷的手紧了一紧。凝眉思忖片刻,抬起头,看向坐在最前方的重谨,道,“重谨,今日的早课便先由你代了,我去去便来。”说着便将手中的书合上,递了过去。
重谨闻言忙上前接过,凌霄子看着他略点了点头便径自离去了。
这一下弟子们又开始小声的嘀咕了起来,重谨双眉一挑,冷冷道一声‘肃静’,那些弟子虽然心里有点不服气,但也都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