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往事,徐甜甜感慨万千。
封建包办婚姻的确害人。
可即便是包办的,也不是男人在外胡搞的理由。既然成了家,就要担当起那份责任来。
可几千年的封建礼教,却是靠压迫女性、剥削女性来巩固夫权地位的。甚至还给男性找出了种种借口,肆意享受着这种福利,却毫无愧疚之感。
这是极不公平的。
这么一比较,还是新社会好啊!
不但打破了封建枷锁,妇女还翻身得了解放。
如果翠翠也能亲身感受一下就好了。
可翠翠去了哪里?
既然这张雕花床如此神奇,会不会将翠翠送到了后世?
徐甜甜心里一动。
对翠翠的离开,忽然有了某种猜测。
她希望她只是去了某个地方。
更希望她在那里好好活着,再也不要受这种窝囊气了。
乡村的夜晚来得很早。
天一摸黑,家里人就洗漱了一番,准备上床歇息。
而徐甜甜也是如此。
换做以往,翠翠会在屋里,就着油灯做一会儿针线活。
可她呢,试着摸了一下针脚。
手一点也不当家,只好搁下了。
她想,翠翠的本事,她会一样一样地慢慢恢复。
可现在只能先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临睡前,她抱着冬娃,对着便壶“嘘嘘”。
小家伙果然尿了一大泡。
他眼睛虽然闭着,迷迷糊糊的,可习惯却早已经养成了。
她抱着娃上了床,把他放在床里面。
她倚着床头,松开了一头长发,梳了两下,便拢在了一边。
头一挨着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睁开眼睛,一阵恍惚。
被窝里暖暖的,格外舒适。这种慵懒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家里。可一看到那顶花帐子,便意识到自己还是徐翠翠。
见窗棂子间,透进来一缕缕光线,心知该起床了。
收拾力量后,徐甜甜打开了屋门。
发现除了冬娃之外,家里人都已经起来了。公爹在压水井边,往木桶里压水。启康在屋檐下看书,小姑子抱着一摞柴禾刚从外面进来。
这是起晚了?她脸上讪讪的。
在家里,她一向睡到自然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哪有早起的习惯?
可乡里却不是这样。
家家户户,都是早睡早起。
小媳妇睡懒觉,是要被人笑话的。
她厚着脸皮,和公爹打了声招呼。
又去后院的茅房里倒了尿壶。返身洗了手脸,就进了灶屋。
这时,两只大水缸里已经蓄满了水,锅灶里生着了火,看样子是准备做饭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
生火做饭,她样样不会。
尤其是这种柴禾锅,以前连见都没见过,哪里会烧?
昨天下午,瞅着小姑子的动作,外加翠翠的记忆,算是摸到了一点规律。
可还未有机会亲自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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