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笔袋捡起来,拍了拍灰,再次放回课桌。
大学生不像中学生那么无聊,但他们的孤立倒也是另一种无聊,大部分人是冷眼旁观,更多的是为了增加生活中的一点笑料,所以不去管。
谁想帮人谁去啊,反正冷漠的是这个社会。
慎秋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席渭水是周二的时候回来的,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感觉轻松多了。
“你们家的事情解决了吗?”慎秋刚去倒了水回寝室的时候,就看见席渭水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他摆摆手道:“解决着呢,我爷爷奶奶全在轰炸我爸一人,我嫌烦,就先回来住了,等事情解决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这一天天的,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得我操心,哎呦,我都长白头发了。”
席渭水拔了拔自己的头发,没发现什么白发,但发觉自己在掉发,气的骂人:“我靠什么鬼啊,我居然掉发了!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吧,就这么对我这个好人?”
楚况也在寝室,他接了一句茬:“你自己拔那么用力,头发能不掉吗?”
席渭水宁可是这样,也就不想了。
楚况见席渭水停下来了,也就去看了看慎秋,神色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慎秋……”
“啊?”他把头抬起来,“怎么了?”
“我跟你说件事,你别不信。”
“什么事啊?”
楚况脸都皱了,各种恩了半天,半天没崩出来一个字儿。
倒是席渭水等急了:“恩什么恩啊,拉屎都拉出来了,你这屁也没放出来一个。”
他这脏话溜溜的,从各方家人吵架中得了精髓,学以致用。
楚况本来都不准备说了,又被席渭水激起来了。
他对慎秋说:“你是不是得罪江揽云了?”
“什么……意思?”他和江揽云的关系一向挺好的,在这学校慎秋唯一的朋友就是江揽云了,还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呢。
楚况怎么说起来这个。
“我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情况,但我是你的舍友,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你。”
楚况就是一中立,他真觉得慎秋没什么错,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江揽云针对。
“你是不是感觉被孤立了?”他说,“是江揽云做的,你们俩不是一个学校上来的么,你和他以前有旧仇吗?是他带头孤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