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她的那些情书,自然也是一样。内容是给嫣然的,外面套一个她的名字。
实在滑稽。
温舒白稍稍侧了下身,从缝隙里,看到陈彦迟与嫣然突然抱到了一起。
一对苦命鸳鸯,相拥哭泣。
温舒白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们是苦命鸳鸯,那她算什么?
一个能够挽救陈家的救世主?
一个插足小情侣感情的第三者?
她都不愿当,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是个完美的工具人,被陈家的人算计来算计去。
走出酒店,温舒白心里的那股难受,一直没消,就像是喝多了酒的那种恶心。
可究其根源,不是对陈彦迟的喜欢,也不是占有欲。那是为了什么呢?
似乎是为了她被折辱的自尊。
温舒白很少有这样难受的时候,在她经历的二十一年中,她过得太平坦,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
就连陈彦迟这个人,也是父母怕她结婚后,被人欺负了,才挑了好友的儿子做她男朋友。
只可惜熟人也不见得就靠谱,就有真心。
温舒白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直接告诉父母,可又知道,因为他们上一辈的多年朋友关系,就算知道了陈彦迟和嫣然的事,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如果陈彦迟妈妈再说几句,扯几句谎,她妈妈耳根软,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劝她。
想到这里,她倒宁愿等到明天仪式开始,再当场踹了陈彦迟。
怕父母看出她心情差,家是不想那么早回了。
温舒白开着车在街上四处游荡,雨渐渐小了,车窗上全是雾。
温舒白突然想起了雾色酒吧,那个每周二才过去调酒的商叙。
以及,陈彦迟是如何惧怕他。
第014章
雾色酒吧门?口。
温舒白停下了车,从包里拿出那张许佳宁送给她卡,紧紧握在手里?,就准备往里?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音乐悠扬,霓虹灯光一如往昔。
但她忽然发现酒吧里?很空,毫无上一回她和许佳宁一起来时的热闹景象,仅有的几?个人都在往外走?,像是在清场,于是疑惑问道:“是要关门了吗?”
旁边的迎宾小哥正要点头,另一人一把?拉住他,向?温舒白解释:“还在正常营业,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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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天下大雨,客人少了很多。剩下的几?个,也都赶着回家。”
也对,温舒白自嘲地笑了下。
像她这样冒着大雨,专程开车来酒吧的人,一定很少。
客人稀少,迎宾小哥也有了空闲,此刻好心地把?她往里?引,一边还道:“你来的时间正好,我们老?板今晚过来了,还说会待一整个晚上。”
商叙同样冒雨而?来,单单是为?了做雾色的调酒师。
“一整个晚上?”温舒白越往里?走?,越感觉安静,不由感慨道,“可他连个客人都没有。”
“你来了,他就有了客人。”那人别有深意地回道。
不知不觉间,温舒白已经走?到了吧台前。她缓缓坐下,看?着面前正在忙着调酒的商叙,眼神与他交汇,而?他摇杯的手微微一顿。
她大概并不知道,这四年?间,商叙不曾以调酒师的身份出现在雾色。也就是在一个月前,他才放出了消息,每周二的晚上等在这里?。
可即使是那几?晚,他也不曾动手调酒,倒像是在专心等人。
比起他等待的那段时间,她来得晚,可却仍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也是唯一一位。
此刻,温舒白正抬头望着他,突然纠结起称呼来,好半天后,才试着唤他:“商总?”
听到声音,男人终于彻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淡声回道:“这里?没有什么商总,你可以直接叫我商叙。想喝点什么?”
他明明在发问,可却也像她一般坐下了,正坐在她的对面,像是知道她并不着急。
“好,商叙。”温舒白没有点酒,只是笑盈盈地试着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不像陈彦迟那么温和,温驯。
他浑身上下都有着危险的气息,朦胧的灯光都遮不住,眉眼间皆是冷峻。可她就是不怕他,反而?在台子上撑起手臂,手心托着脸颊,悄悄去瞧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温舒白自问自答,悠悠道,“我是你外甥的女朋友。”
“本来明天我跟他就要订婚了,结果今晚让我看?到,他和他的白月光抱在一起接吻。”
“好有意思,他可不打?算为?爱逃婚,他会在明天订婚宴上继续说爱我。那我到底算什么?”
温舒白越说越难过,极大的挫败感让她的心隐隐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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