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柒看着熟睡的女婴,眉目里带着柔色,询问道:“陛下可有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儿?”
萧扶玉想了想,才回道:“孩子的名儿朕交给卫相决定了。”
唐柒柒没有深问,只是道如此也好,卫相应该会很认真。
待到萧扶玉把膳食用完,唐柒柒不再多作停留,打扰她休息,退了下去。
潇潇则守在榻旁陪着她,便也嘟囔询问道:“娘亲,潇潇该如何喊他们。”
萧扶玉从宫女手里接过孩子,母性的柔情在心里蔓延,她用指尖点点小儿子的鼻子,“这就叫卫巍巍吧。”
然后又看了看宫女怀里的小女儿,蹙眉思索一番,看向潇潇,“潇潇身为兄长,想如何叫妹妹?”
潇潇掂掂脚尖看妹妹,轻轻怨念道:“娘亲取名好生奇怪,萧潇潇,卫巍巍,哼。”
萧扶玉轻笑出声,“分明就很好听,小屁孩懂什么。”
潇潇哼唧道:“还好潇潇的大名不是娘亲取的。”
萧扶玉便道:“那潇潇给妹妹想一个。”
潇潇听言,低吟着思索片刻,然后道:“妹妹叫小果儿,潇潇喜欢小果儿。”
萧扶玉笑得眉眼弯弯,口里念了几声小果儿,似乎还挺可爱,“那就如此定下了,小果儿。”
这话一落,身着淡白锦衣的卫玠走入寝殿来,手里还卷这一份宣纸,见龙榻旁的母子笑得欢喜,他举步走近,便问道:“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
潇潇跑到卫玠身侧,仰着小脑袋道:“我和娘在给弟弟妹妹取名字,弟弟是卫巍巍,妹妹是潇潇取的小果儿。”
如今潇潇已有三岁了,说起话来也不再断断续续,倒还挺机灵。
卫玠看向萧扶玉,她嫣然一笑,他在榻旁坐下来,对于二人取的乳名,夸了一句不错。
潇潇听自己被父亲夸,便神气起来,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卫玠则询问萧扶玉可有吃点东西。
萧扶玉道:“吃是吃了的,就再想吃点果物。”
她是被潇潇的一句小果儿弄馋了。
卫玠显然是不会给你吃此类凉物的机会,“昨儿刚生产,先养养,过几日再说。”
萧扶玉微微瘪嘴,卫玠则把宣纸展开,低眸看着上头的内容,转到她的手里。
纸上是卫玠的笔迹,所写的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萧锦瑟,卫弦华。
萧扶玉将名儿在口中念了念,抬眸便对上卫玠的眼神,锦瑟是女,弦华是儿,他是想要女儿做嘉朝唯一的公主,便用了萧姓。
萧扶玉嫣然浅笑,揽上卫玠的肩膀,抬首亲吻他的唇,“喜欢。”
卫玠也随着她温柔一笑,大掌自然而然地扶住她的腰肢,二人举止亲密,一旁的潇潇是感觉自己被冷落了,便扯扯父亲的衣袖。
萧扶玉瞧了瞧潇潇,便也给儿子奖励了个亲吻,看着这一大一小父子俩,心里暖暖的。
中秋佳日,历经三世,难得有今世这般花好月圆。
***
西风清凉,秋日里难免会下细雨,日子也随之转凉。
萧扶玉在玄华宫里安安稳稳养了一个月,吃好喝好,两个孩子有宫女照看着,她用不着多累。
除了身子偶尔会有些难受,便是有些胸脯涨得紧,这坐着月子有忌口,回汤的事也就没在继续。
虽然偶尔红着脸,给卫玠解决过几次,但也抵不过她难受,便试着喂给孩子。
卫玠见着虽没什么意思,但那双墨眸直勾勾的盯着,就像之前生潇潇时一样,让萧扶玉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男人啊,她是不知说他什么好,只能每次都将卫玠赶走,他还偶尔有小意见,每次私密的事,在他那都变得不正经起来。
待出了月子,萧扶玉便可出门走动,去去御花园赏景,身子是恢复得还不错,但也日渐丰满,她有时会懊恼自己时不时长胖了。
瞧着她有些焦灼,卫玠便搂着她,捏捏白嫩的脸,道:“不胖,即便是胖,也胖在了该胖的位置。”
萧扶玉蹙蹙眉头,这话听着怎么奇奇怪怪的,也被他说红了脸,明明相互已经很亲密了,却时常脸红耳赤的。
刚出月子,萧扶玉并没有着急入朝,对于两个孩子的降生,京都各处也已知晓,说不上喜气洋洋,但也极少会议论。
想来是卫玠命监察司下场治理了,即便众人知晓,也不得详谈孩子出身。
萧扶玉也不解过为何卫玠禁论三个孩子的身世,他仅是道:“人言可畏,这也是对孩子们好。”
于是萧扶玉也就不再过问了,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像少了什么,却想不明白。
秋末初冬将至,日子偏寒,怕萧扶玉受冷,便早早备上暖炉。
寝殿内,隔着屏风,摇床内的两个孩子刚刚睡下,贴身宫女正在照看着。
卫玠刚从政事堂归来,在外头瞧过几眼孩子,便举步入了里间,随手将奏折放在檀桌上。
不远处的美人榻上,萧扶玉正在小憩,生子仅过两个月的她丰腴娇人,略微单薄的衣衫勾勒着身躯,与少女的清纯不同,如今是越发美韵和娇媚了。
卧间的窗牖半敞着,西风吹来微凉,萧扶玉不免轻微蜷缩身子,白玉般的小腿合在一起,足趾粉嫩嫩的,而美人榻下则是她不慎弄落的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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