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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错玉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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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宗

宗主宅邸内,云井凝眉仰头,摩挲下巴上的胡茬,叹了口气,又摸了一把,接着叹气。

应月柯拍一下他的肩膀,不悦道:“关是叹气有什么用?”

“我要的是解决办法。”

云井双手一摊,面对夫人的责难无计可施。“入尘那个样子,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他?”

手掌覆面,云井拍着扶手长叹:“废了,他算是废了。”

他摆手:“我已经不指望他能继承宗主之位,留在宗内当一个惹人厌的闲散长老吧。”

“我这点脸面还是能护他到死的。”云井扶额,只觉头疼。

他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之辈,怎么偏偏生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丢脸事小,还要忧思他的人生。

“儿子我是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只望孙辈不会叫人失望。”

应月柯冷笑:“孙辈?你儿子能不能得到姑娘垂青还是未知之数呢!”

“门当户对是别想了,人家姑娘可看不上这么个懒散的家伙。”

“只怕宗内普通弟子都瞧不上他。”

云井向外面张望:“结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再差也好歹是宗主之子,总不会连半个弟子也看不上他。”

应月柯偏过头,把袖子拢到腿上整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正午了。执事传来话才不过有三个身份玉牌。”

云井心态倒是不错,甚至松了口气。“有总比没有强。”

若是一个身份玉牌都没有得到,都不知道到时候能传出怎样的笑话。

应月柯气急,提起气恼火地看向云井,对视几秒后,两人皆泄了气。

通往剑坟的路上,风惊落握着身份玉牌沉思,巴掌大的镂空白玉,中心雕刻一株青松。

她急着去剑坟修炼,一时忘了该去报名。禁地开启在即,修炼不知时日,若是耽误送身份玉牌,错过此次禁地怎么办?

她转身正要赶往玉台,从剑坟内走出一个身影。

“师姐!”熊桂月满眼惊喜地呼唤,刚出剑坟就能遇见师姐,真是好运气。

行走间蓝色衣摆翻飞,她眨着一双圆月般的眼睛,亮晶晶地注视风惊落。

“师妹。”风惊落停下脚步,转过身。

熊桂月早就习惯师姐这副淡漠的姿态,好奇地询问:“师姐这是要去哪?怎么刚来剑坟就要离开。”

风惊落举起玉牌,骨骼分明的手指,因常年练剑血肉难以充盈地包裹骨骼。“来时太急,忘了将玉牌交给执事报名禁地。”

熊桂月一拍额头,她差点忘了禁地将要开启,最近正在报名选取弟子入内。早在进入剑坟前,她就已经将玉牌交上去,师姐常年沉迷修行,忘记此事也不惊奇。

“我替师姐送玉牌吧。”她说:“别耽误师姐修炼。”

风惊落想了想,将玉牌递过去。“劳烦师妹。”

熊桂月美滋滋接过玉牌,“不麻烦!师姐快去修炼吧。”

握着冰凉玉牌,熊桂月轻盈如飞燕,转瞬便消失在天际。

风惊落收回视线,走进剑坟。

问天宗居于山峰之上,共分三层。错落有致的分开庭院楼阁,最下层为弟子居住的地方;中层为执事处理事务,长老教授弟子,弟子修行的地方。上层则为宗主与各位长老们静修居住之地。

如今执事们正在玉台等待报名人选前来送玉牌。一座悬空在中层山腰的巨大圆形平台,负责举行宗门内大大小小的活动。

从剑坟到玉台有一段距离,半路熊桂月却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

她停下,从空中缓缓落下,她如今还不能长久滞留在半空。

“师弟?”来者是剑阁弟子,排名在她之后的林桥。

“师姐这是要去哪?”林桥随意问了一嘴:“师父正找你呢?我去剑坟没有等到你,只好四处找你,通讯玉牌联系你又没有回应。”

熊桂月这才注意到腰间玉牌闪烁不停。“我急着为师姐送身份玉牌,可不能耽误禁地报名。”

“师父的事可急?”

“不清楚,师父没有明说。”林桥看向熊桂月手中的玉牌,这是大师姐的玉牌?

他声音雀跃:“不如我替师姐去送,若是耽误师父的事也不好。”

说着他就把手伸出来,熊桂月垂头丧气一脸不舍地将玉牌放到他手中。

“便宜你了。”她只好赶往剑阁。

林桥小心翼翼捧着玉牌御剑飞往玉台。

落在灰色石面上,入目人影交错,远处几处铺子挤了不少弟子购买东西。

近处在两根盘龙石柱中间,分别摆放两张桌子,桌后身穿灰衣绣银纹的执事端坐,看着来来往往的弟子们。

其中一位桌前人数寥寥无几,另一位干脆一个人都没有。

林桥尚且不能离剑飞行,此次禁地开启也是与他无关。思索一番,想着报名多日,应该少有人晚了时间,所以他径直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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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桌前,将玉牌放了上去。

本来无精打采的执事,突然瞪大眼睛,一脸见鬼表情地看向他,嘴唇抖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脸色沉默地低下头。

林桥莫名其妙地走开,难道见他境界低,以为是他报名就这般反应吗?

林桥愤愤不平地向剑坟飞去,少小瞧人,禁地他迟早也能去。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林间起了雾,烈焰似的云霞将雾霭染红,仿佛将整个宗门置于丹炉内。

云井与应月柯不敢前往玉台查看玉牌,只好让执事送来。

他有心让儿子亲自选取心仪女子,可这小子听到消息,一溜烟跑到山巅处躲清闲,不肯下来。

摆放玉牌的托盘就放在桌面,盖着红布,两人都没有勇气掀开。

最后还是应月柯忍不住,用手挑开红布,看见里面摆放的四块玉牌,心里苦得面上更是愁眉不展。

“罢了,四个玉牌也不少了。”别人家的宗主之子,若是娶亲定是地位般配的宗主之女,抑或宗门天骄。到了他们这里连本宗弟子都没有几个能看中他们儿子。

应月柯心如死灰地抬起手指,点在第一个玉牌上,玉牌亮起,虚空中出现一位身穿绿裙的女子。

眉目英气,身姿挺拔壮硕。

“这是体阁的弟子。”体阁皆是倚靠炼体修行的弟子,身形高大强健是标配。

云井按住扶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能打死入尘。”

应月柯瞪了他一眼。

点开第二块玉牌,出现一位白衣女子,眉目柔和带着灿烂的微笑。

应月柯点头,这个姑娘不错,看着就讨人喜欢,最重要像个温柔的孩子。

云井扫了一眼,说:“这是丹阁的弟子,前段时间因为炼丹炸炉把师父烤了,刚关了一段时间禁闭。”

云井笑不出来:“她是不是想用入尘试药。”

应月柯又瞪了她一眼。

“入尘总归是身体强健的,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她说:“如今有人肯嫁,你还求什么?”

云井捂脸,不愿面对残酷现实,他摆摆手:“下一个。”

第三个玉牌亮起,一位体格壮硕,即使影像不过巴掌大,目测身高也有一米八至九的无袖灰衣短裤的女子,笑容憨厚,肌肉结实地叉着腰。

“器阁的弟子。”云井说:“这个也能打死入尘。”

应月柯无语:“纵使入尘懒散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招打。”

她点亮第四个玉牌,而后亮起的身影,却让两人僵住。

云井更是身体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惊讶之余,忘了控制灵力,生生将椅子扶手拽了下来。

“风惊落!”

云井声音变调,应月柯眼前晕眩。

当年她入宗时并不出奇,入了剑阁长老门下,却异军突起杀到力压当代天骄。如今云井抢都抢不过来的弟子,若不是她最有可能渡过雷劫飞升,云井甚至想将宗主之位传给她。

这样的天才却将玉牌送了过来。

云井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念叨:“烧高香,真是烧高香了。祖坟冒烟!感谢列祖列宗,感谢历代宗主保佑。”

应月柯小心拿起玉牌,反复查看生怕是看错了。

“真是风惊落。”她不敢置信。“她怎么可能看上入尘?”

“不重要!”云井一挥手:“就是打死入尘,我也认了。”

应月柯抬起眼皮,给他一个白眼。“我看还是问一问,避免弄错了。”

她托着下巴,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我看风惊落是不可能看上入尘的。”

云井心想也是,激动的心冷静下来,唤来人去询问风惊落所在,得知她进入剑坟。

云井乐得拍手:“你看孩子心意多诚恳,送了玉牌立刻进入剑坟,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

他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我要通知整个宗门,还要去给其他宗门发请帖!”

“我倒要看看那些老东西到时候的嘴脸,叫他们嘲笑我儿子无能。”

他一连大笑几声,腰杆挺得比以往还要直。

应月柯给他泼冷水。“我看还是等风惊落出来再说,我总觉得是弄错了。”

“恰逢禁地开启,也许是玉牌送错了位置。”

“不可能!”云井连连摇头,他儿子可是被风惊落看中了,玉牌就在这,怎么可能有错?

他自言自语:“一定要赶快定下日子,这是大事。在宗门史册上要记录这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宗主之子被宗内天才风惊落看中,结为连理。”

“一段佳话啊!”云井拍手感叹,笑容就没有从他的脸上下来过。

“夫人!”他突兀站起身:“我们现在就走,先把消息传出去。”

应月柯看丈夫笑得像个傻子,嫌弃地移开目光。手中把玩风惊落的玉牌,难道入尘真被她看上了?

应月柯真不知道是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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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是感叹风惊落眼光一般。

她自己是知道儿子几斤几两,若真是与风惊落结亲,都怕耽误对方。

应月柯看向玉牌:“这身份玉牌是风惊落亲自送来的吗?”

她起身:“我还是要去问一问。”

云井急忙拉住她,“还问什么问?要对自己儿子有信心。”

应月柯甩开他的手,用指尖点着云井肩膀。“就是对儿子有信心,我才知道风惊落不可能看上他!”

“你又不是风惊落!”云井反驳:“也许她就喜欢这样的呢?”声音越发心虚。

云井讪讪地笑着。

“夫人,木已成舟。你又何必破坏儿子的良缘。”云井失落地低下头,目光寂寥。“他这辈子也许就这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为何不能赌一赌,万一风惊落真的看中入尘呢?”

应月柯张张嘴,落寞地坐回去:“罢了罢了,希望真是祖坟冒青烟吧。”

应月柯拗不过丈夫,心底也是期许风惊落真能看上儿子。

默许云井将消息传出,两人一同离开问天宗,前往其他宗门下请帖。

今日还算风平浪静,宗内弟子无事在身,便与好友聚在一起闲谈。

如果没有风惊落与云入尘结亲的消息传出,这份平静大概会一直延续下去。

满桌佳肴前,宋峻握着茶杯的手轻轻颤抖,嘴角抽动,举杯到唇边缓缓饮下茶水。

宋峻视线移向传讯弟子,语气飘忽:“谁与谁结亲?”

赶来传讯的弟子,急得手舞足蹈,“是大师姐和云入尘那个废物!”

‘咔嚓’,茶杯被捏碎,宋峻的脸冷若冰霜。“我的确得知宗主在给云入尘选亲,可结亲人选怎会是大师姐?”

手撑住桌面站起身,先是低笑,而后压制不住愤怒的冷笑:“他哪里配得上师姐?”

温启也是面色不悦,扫兴地放下茶杯。“这到底怎么回事?可有人说明?”

传讯的人摇头,“宗主命人传出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温启起身。“师姐高不可攀,云入尘怎敢奢想?”

“癞蛤蟆想吃天仙肉,他真是疯了。”

他看向宋峻,“这件事即使是宗主下达命令,也要问过剑阁师妹师弟们答不答应。”

“师姐在哪里?可得知此事?”宋峻问。

传讯人回答:“师姐入了剑坟,暂时不知此事。”

“此事有蹊跷。”宋峻抬手,“师姐绝不可能看上那个废物,托人去问,可有人知道内情。”

“派人到剑坟前等师姐出关,你我几人等待宗主归来。若短时间不归,就去找云入尘,不是什么美梦都可以做。”

熊桂月离开剑阁,师父只是转交她几样东西。此刻背过双手沿着竹林小路向玉台方向走去,在禁地开启前,她要看一看有没有能接的任务。

不料刚走出竹林,迎面便看见一群气势汹汹走来的人。

熊桂月诧异询问:“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宋峻抱剑,“宗主传出消息,师姐要与云入尘结亲。”

“结亲?”熊桂月咀嚼口中字眼,呆呆地问:“谁?师姐?师姐结亲!和云入尘!”

她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摇摇晃晃勉强站稳身体。

怎么回事?不过半天而已,师姐怎会与云入尘结亲?

难道是

她急切问道:“林桥呢?”

宋峻皱眉:“没注意,我现在要去等宗主回来,先走了。”

熊桂月急得原地转圈,传讯林桥又不被接通。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最后得知有人看见他进了剑坟,她只好赶往玉台找寻执事询问,是否看见林桥过来送玉牌。

却听见处理禁地事务的执事言明,从未见到林桥过来,当下眼前一黑。

这个蠢货,弄错了执事,将玉牌送错人了。

“林桥!我要杀了你!”

熊桂月怒吼,完了!她们两个死定了!

弄错玉牌事小,可莫名其妙替师姐结亲,若是师姐出关,她们就算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熊桂月苦恼地抓住头发,早知道即使耽误师父时间,她也要亲自去送玉牌,林桥这个笨蛋!

她赶往宗主长老所在楼阁,撞见宋峻他们守在外面。

见她赶来,宋峻说:“宗主出门了,说是给各宗宗主送请帖,一时之间不知何时能归来。”

熊桂月快要哭了,这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怎么了?”见熊桂月脸色不好,温启问道。

“惨了,师兄。都怪我和师弟弄出了麻烦。”她将事情始末道出。

几人面色都不好看,但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师姐不可能看上云入尘。

“事情必须立即解释清楚,不能越演越烈。这样,我和温启离宗去追宗主,你将此事解释清楚,制止传言。”宋峻叹气:“希望在师姐出关之前,能把此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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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山巅上,只有凸起的顽石,植被较少。头顶已经灰暗,深蓝的天幕糅合红与蓝渐变中的云彩。向远处眺望才有一道火红的天堑,在日落处燃烧。

高处的风清凉,云入尘以手臂做枕,懒散地跷着二郎腿,闭眼享受日月流转间,天地的寂静安宁。

腰间的玉牌却闪烁起来,光芒在徐徐而来的夜色中越发刺眼。

云入尘睁眼,猜测是父母叫他下山,还是朋友找他。

今日山下为他选亲,为求清静特意躲到这里。他知道没有谁能看上他,难道是一个身份玉牌都没有,他爹又过来骂他的吗?

提着玉牌迟疑一瞬,云入尘还是接通通讯。

对面立即传来震天响的吼声:“你现在在哪?”

云入尘把玉牌放远,揉着耳朵。“山巅,怎么了?”

盛连语速极快地说:“麻烦了,你现在千万不要离开山巅,他们上不来。”

“今日宗主为你选亲,不知怎的传出消息,是你与风惊落结亲。”

“现在宗主离开宗门广发请帖,风惊落又进剑坟不知何时出来。她的师弟们刚刚离开宗门,应该是去追宗主了。师妹倒是留在宗门内不知准备做什么。”

盛连嘱托道:“总之,宗主未回来前,你还是安生躲在山巅吧!”

云入尘坐起身,乌黑长发从肩头垂落,他未束发,着一身黑衣。上衣袖口被护腕收紧,腰部腰带收身,中间一块圆形白玉。搭配同色马甲,下身宽松长裤,裤脚被布条绑住,脚上是尖头长靴。

这一身皆是为了方便他在宗门内躲藏,虽不喜修行,但为了逃避唠叨,云入尘对于阵法倒是多有研究。

屈膝托住手臂,云入尘自言自语:“怎么会是风惊落?”

宗门大比时他曾见过风惊落一面,神情淡漠,无喜无悲,除了手中的剑,似乎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将身份玉牌留在桌面,与他结亲?

心念转动,云入尘向山下望去,山风欢快地挑拨他的头发。

“许是弄错了,临近禁地开启,身份玉牌放错了。”

他又躺回去,看着天空闪烁的繁星。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盛连笑道:“我猜也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现在风惊落在剑坟内,她不解释之前,你还是老实待在山巅吧。”

“知道了。”

通讯挂断,手指沿着玉牌边缘摩擦,许久后自嘲一笑,风惊落怎么可能看上他?

将玉牌放在胸口,云入尘又闭上眼睛,修心还是不到家,竟然升起妄想。

云井和应月柯行踪不定,肆意在各宗穿梭游走。首选以往不对付的宗门,游荡两日终于将所有宗门通知到位。

可怜剑阁弟子,驾驶飞舟也没有追上他们。

回程时,想着那些宗主便秘似的嘴脸,云井依旧乐不可支,得意地拍着大腿。

“我看半年后就是个好日子,只要禁地之行结束,就为他们成婚。”

应月柯以手扶额,“我这眉心总是跳个不停。”

云井凑过来替她揉眉,“都是修行中人,还讲究什么民间说法?”

应月柯同是剑修,年轻时眉目张狂,一身傲气,如今年岁增加才有了几分温柔相。

手指捋着鬓角发丝,眼尾一扬,“还不是入尘不争气,不然怎会让我心生不安?”

“到底是我的孩子,若是有良配我岂能不开心?”眉头拧紧,这两日她叹过太多气了。“可风惊落那孩子,哪里是入尘配得上的?”

“闹出事来,不过你我二人再丢一次脸。”她满眼疲倦,“可入尘还能失望几次?”

“这孩子心思太重,什么都不肯说,总把事情压在心底,强装淡定。”

云井不满,“还不是他自讨苦吃。”

“明明天赋不差,偏偏不肯修行,如今这年纪,才筑基中期。”

“有天赋的弟子,不到十岁筑基。各宗就能抓出一大把!”

应月柯无奈苦笑,“有些事强求不来,这是入尘的选择。”

怅然抬眸,她的笑容温柔又苦涩。“只希望日后入尘莫要后悔。”

“这世道无能之辈才最痛苦。”

抵达宗门时,恰好也是正午。还不等回到宅院,云井就听到剑阁弟子求见的消息。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质疑风惊落与云入尘定亲的事。

他挥挥手,宣称除风惊落外,其余弟子一概不见。

次日清晨,风惊落走出剑坟,她在中心修行,非剑道大成者无法入内。

因此熊桂月也无法进去找她。第二日林桥出剑坟,被她逮到好好揍了一顿。

看见风惊落时,两人皆是面上一喜,随即互相推搡着走到她面前跪下。

风惊落一怔,还不等询问出口,两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原委说出。

不过修行三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之间风惊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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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恍惚。

“可事后再报名?”她更关心禁地之事。

“报了。”熊桂月说:“我去和执事说明了。”

风惊落点头,“起来吧,下次要小心。”

见师姐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两个人羞愧地站起身,嗫喏着低头不语。

“我去与宗主说明此事。”

熊桂月抬手,“可宗主已经广而告知,所有上三品宗门都已经得知师姐与云入尘定亲的消息。”

她声音渐弱,“甚至连吉日都选好了。”

风惊落面上不露神色,只叫两人放宽心,便独自前往宗主府邸面见云井。

有人见她出关,奔走相告,玉台前距离不少人等待看云入尘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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