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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已经羽翼丰满,锋芒毕露,方方面面不再受父亲和邵家的掣肘了。
邵怀峥转而说道:“你总归是要结婚的,儿子,玩男人不算什么事,但他没办法名正言顺做你的妻子。”
“谁说的?只要我想,明天我就把人押到国外领证去,后天就在全市登报,邀请所有媒体和亲朋好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邵云重说着说着两眼冒光,似乎为自己这绝妙的主意狂喜。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邵怀峥吼道。
“爸爸,别再拿婚事压我了,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你也没什么能威胁我的。”邵云重站起来,倒也坦荡,“他从十八岁就跟我了,我绝不能另娶让他受委屈,你要是实在容不下,大不了我出去自立门户!”
自从他知道自己对阿季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就在计划着这一天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生出一双强悍的翅膀,这样才能捍卫自己的婚姻自主权。一个人要是连自己枕头边睡着谁都决定不了,连婚姻都要别人插手,那还算什么男人?活着也憋屈一辈子。
邵云重转身往外走,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说道:“另外,我对女人硬不起来 ,你就算让我跟王母娘娘结婚,我也硬不起来。”
他是个重欲的人,但他只对裴雪意重欲。
说起来邵云重虽然整天像一条发情的狗,但他还真从来不滥交,从他十八岁成人后开荤,他就只跟裴雪意睡觉。
虽然他重欲,但他在某些方面又莫名有自己的坚持。在他看来,做爱这种事,一定得跟自己十分钟意的人,如果对着谁都能来一炮,那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他是很不屑那种畜牲行为的,尽管裴雪意经常说他就是畜牲。
邵云重发表完他的宣言,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邵怀峥一下子跌坐进椅子里,叹息道:“管不了了, 翅膀硬了。”
老管家进来,端给他一杯茶。
“少爷长大了 ,我现在看他, 总觉得像看您年轻的时候。”
“我年轻的时候有这么混账?”
老管家没吱声。
邵怀峥又说:“我真后悔,当初没早点插手,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倒也不指望他以后能给我生孙子了,邵家的下一代就指望老大了。”
“就是…”邵怀峥叹了口气,“可惜裴家那个孩子了。”
邵怀峥是真的有点心疼,阿季这孩子,比他两个儿子都乖,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真是当干儿子疼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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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重挨打了,谁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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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中午的时候,邵云重没赶回来。
裴雪意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吃饭,请来的护工在一旁看着,想帮他也不敢开口。
他伤在右手,是惯用手,由于打了石膏,干什么都不方便。现在换了左手吃饭,握着勺子喝汤都显得有些笨拙。
这两天喂饭的活都是邵云重干的,裴雪意不乐意也没办法。他有点奇怪,今天邵云重竟然没在,不过他也没问。
邵云重不在,护工自然觉得应该接替这喂饭的工作,本来也要喂他。
他却冷冷地说:“我只是伤了一只手,又不是高位截瘫的残废,你觉得我连吃饭都不会了吗?”
一句话堵得护工没话说。
这位护工是殷胜天高价聘请的,经验丰富,口碑也极好。她护理过很多病人,什么情况都见过,多难伺候的怪脾气都经手过。她知道裴雪意是自杀未遂,这种病人心里都有很多委屈,劝慰不如闭嘴。
裴雪意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几样从家里送来的精致病号餐都没怎么动。
他本来就苦夏,手术后每天打针吃药,嘴里总是苦苦的,吃什么都没胃口。
“您不吃了吗?”
“撤了吧。”
护工心里直摇头,这也吃得太少了。
人不吃饭身体就虚,身体一虚人就懒,看起来怎么都没精神,这精神头一差,身体恢复起来就慢。
护工撤了小桌板,扶着裴雪意躺下。
伶仃的人只剩骨头一把,又瘦又苍白。
她真是不晓得年纪轻轻的人,又生得那么俊,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了?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照顾裴雪意躺好,调整好病床的高度,护工端着饭菜出去,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能倒掉。
邵云重正好这时候过来,他嘴角被他爹打破了,一时有点没脸见
', ' ')('人,在病房外徘徊,看到护工端着的饭菜出来,低声问:“这就吃完了?”
护工无奈点头,“嗯,裴先生胃口不好。”
邵云重皱了皱眉,裴雪意醒来后吃了几天流食,后来慢慢就能正常吃饭了。但这家伙就不怎么吃东西,胃口很差,每天跟兔子一样,就吃点青菜叶子,有营养的东西是一点也不吃,很是愁人,
他又跟护工问了问裴雪意今天的情况,一天的时间里,裴雪意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醒来就是发呆,精神头儿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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