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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先是面面相觑,继而纷纷松了一口气。
邵云重转身回房。
他知道裴雪意不是个大方人,从被他扛上飞机开始,这些天的气都憋在心里,总归对身体不好,现在能发出来是好事。
经这么一番折腾,邵云重睡意全无,宿醉后昏沉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他在房间里处理工作,看了一会儿上半年刚投的某家公司的财报,还是没忍住给殷胜天打了个电话。
“胜天,昨晚我找人陪床的事,你告诉他了?”
邵云重又补充,“你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
如果殷胜天再敏感一点,她就能听出来,年轻boss的语气近乎偏执,又带着点可怜的期待。
可惜,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殷胜天不明白,不就是找人按了一夜头吗?这有什么好说的?笑死。
邵云重挂断电话,有点失望,同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他是带着某种期待给殷胜天打这个电话的。
或许裴雪意是知道他昨晚点了个小男孩,所以才吃醋跟他生气,于是把花园薅秃的呢?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理由。
但他可怜的希望很快被打碎,裴雪意这个人,是永远不可能为他吃醋的,永远不会。
他继续看手中的财报,那些长长的数字,在一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邵云重把财报丢在一边,捏了捏眉心,又想起姓魏的提到的裴雪意那个美国账户。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去处理这个账户,不论以什么方式。
四年了,他都没把裴雪意驯服,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他不得不做万无一失的防备。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挫败,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但偏偏让他视若珍宝、精心呵护的,却最想离开他。
裴雪意还是受了一点伤。
玻璃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出去,在他眼睛下方割了一道小口子。
他回到房间,邵云重一眼便看见那个小伤口,蹙着眉走上前,用指腹抹去血迹。
裴雪意把脸一偏,躲开了。
邵云重笑了笑,这个笑容十分温柔,又有些纵容的意味,“大早晨的,怎么那么大火气?”
裴雪意丢掉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金属球头砸在厚重华丽的地毯上,磕出一声闷响。他表情冷冷的,越过邵云重,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邵云重看了一眼地上的球杆,原来这根球杆不是用来砸他脑袋的。
“玫瑰扎手了吗?给我看看。”
裴雪意摊开双手给他看,“我戴手套了。”
邵云重点点头,“好,很好。”
他嘴上说着“很好”,实际上语气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时有佣人敲门,“二少,医生来给裴少处理脸上的伤口。”
邵云重沉声呵斥道:“滚出去!”
门外顿时没了动静。
裴雪意打了个寒颤,有点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了,他愣在那里,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邵云重阴沉着脸走近他,钳住他的下巴,周身的阴影笼罩着他。
“玫瑰园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你要毁掉它,是吗阿季?”
他昨晚喝了很多,到了现在,力气都有些不受控制。裴雪意被骤然收紧的力道掐住,几乎无法控制的有些颤抖。
“说话!”邵云重声色俱厉。
裴雪意梗着脖子,因疼痛轻轻蹙眉,“是又怎么样?我恨不得把你也从我的生命中一起拔掉!连根拔掉!我恨不得你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
他脆弱的脖颈就在邵云重的掌控下,连发出声音都吃力,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说完便卸了力气。
邵云重能感觉到掌下喉咙的震颤,他只要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掐死。
真要掐死就好了!就再也逃不掉了。鬼使神差的,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邵云重竟真的慢慢收紧五指。
裴雪意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闭上眼睛,神态几乎有些安详。
他的眉毛也舒展开,疏朗的眼睫轻颤,仿佛被钉住的蝶翅,美丽而脆弱。
邵云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手,一把箍住他的腰,将他掼在床上。
后背一阵剧痛,裴雪意几乎要呕出一口血,却因为瞬间涌入肺部的空气剧烈咳嗽起来。
邵云重倾身上前,压在他身上。
他咳得面色发红,眼睛很亮,充满生理性的泪水,语气依旧是冷淡的、嘲讽的,“咳咳…邵云重,你就只会这一招吗?除了像畜牲一样强奸我 ,你还会什么?对…你还会无能狂怒…”
“那又怎么样?”邵云重撕开他的衣服,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欲望支配,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的面目甚至有些狰狞,“阿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
', ' ')('别想离开我!你永远也逃不掉!”
“我他妈守了你那么多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劝你认命,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关你一辈子!”
邵云重咆哮着,摁住他的腰,迫不及待 ……,……。
……,裴雪意喉中的惨叫仅冒出一个头,便咽回去,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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