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无需多疑,多疑,无益。
她的这份淡然,却彻底惹恼了宇文逸。
他改变了主意,让人备下穿肠毒药,要直接将她毒死,好将她的尸首,悬挂于城门之上。
“既然他们都不选你,你便现在,就去死罢。”他语气阴狠,可等到他亲眼看着晏遥被强行灌下毒药后,却又轻笑,声音似喜似悲,“你看,其实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宇文逸的话音刚落,庸王府的门就被人撞了开来。
大队人马冲进王府,为首的,是位常侍。
他带着奸细的嗓音,让人带走了宇文逸。
安阳门一破,东越国都不保。
交出这“罪魁祸首”,或许,尚有余地。
而就在这时,晏遥也彻底闭上了双眼。
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好像是他……
一步,就差一步。
晏遥觉得自己应是笑着离开这世间的。
你看,他也并非是,要舍弃于她。所以她与宇文逸,终究是不同的罢。
……
两年后。
隆至三十九年初春,惠帝龙驭宾天。
新帝即位,改年号,永安。
新帝在位期间,轻赋税,减徭役,兴水利,除寇匪,收复故土,百姓无不称颂。
臣工却多有微词。
只因圣主“无后”,千秋功业,“不知,该由何人相承”。
皇帝起先不欲理睬,听得多了,索性大笔一挥,一纸诏令,说是要在百年之后,传位于魏王之子李戍。
此言一出,又引得朝臣激愤,一个个在大殿之上,争得面红耳赤。
庆阳宫内,皇帝屏退众人,只是看着桌上的画卷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