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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精液将程晚射得小腹一阵又一阵地颤抖,梁屿琛抽出性器,没有了粗壮的肉棍堵着,程晚压根含不住全部精液,嗡动着收缩的肉缝缓缓淌出一些白浊。
过分淫靡的画面只让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梁先生,梁先生。”耳边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他对昨晚的回忆。
梁屿琛凝神,目光变回清明,身侧的李立群正在叫他。
此刻他们正坐在潼宁社区办事处的会议室里,在他对面坐着的是社区书记,杨英悟。
杨书记已经五十五岁,可丝毫看不出岁月对他的残忍。清瘦的身体下是锻炼得当的体态,面容温和中不失威严。
此时走进会议室的是一个女人,与杨书记年龄相仿,身材发福,手拎birk,胸前挂着一颗观音玉吊坠,肉眼可见的通透澄澈。
李立群喊他,是因为这个女人此刻正对他伸着手。
梁屿琛起身,轻轻回握一下。
“你好。”
女人盯着他的脸,忍不住一个劲儿地赞叹道:“这位就是詹大爷的外孙啊,天啊,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梁屿琛礼貌地一笑。
女人坐下后,便和杨书记热情地攀谈起来。
李立群看出方才梁屿琛的走神,轻声在他耳边解释:“这位是崔芸,是崔志学老先生的独女,城中村很多铺面都是崔老先生的。”
梁屿琛微颔首,表示知晓。
受邀来参加会议的,包括梁屿琛在内一共五人,陆陆续续地都在十分钟内到齐。
崔芸,代表年迈的父亲出席。
应隆,褚越启两人,同样在城中村拥有多处房产与商铺。
汤坚白,城中村出身,从业于房地产行业,与政府部门合作,现为城中村拆迁事宜其中一位负责人。
杨书记首先欢迎了几位的到来,然后开始讲解相关内容。
梁屿琛不动声色地打量每一个人。
应隆约莫也是五十多岁的模样,身宽体胖,笑意盈盈的,坐在同样满面春风的崔芸身旁,两人活像一对福宝。
梁屿琛看久了,觉得应隆有些眼熟。
思索片刻,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一幕。
他在城中村最大的超市里买过东西,透过玻璃看到,在收银台后的内室里,似乎摆有一张很大的红木茶台,上面放置着青色汝窑茶具,相当精致。
当时应隆似乎是在茶台边的边桌上写毛笔字,梁屿琛隐约还能记起从敞开的门飘散出来的墨香。
但当时梁屿琛只匆匆瞥过一眼,不太能确定,于是他问李立群。
“应隆是不是”
李立群立刻就反应过来,“对,金刚超市就是应老板的。”
“嗯。”
褚越启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身体却并不佝偻,目光矍铄。
此刻他打断杨书记,情绪并不激动,但却异常坚定。
“我不同意拆迁。”
“我不会签字的。”
两句话让现场变得一片寂静,杨书记面色微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汤坚白,他一脸谄媚地笑道:“褚老先生是不是对我们的赔偿条款不太满意,这个我们可以慢慢协商的”
“没得协商。”褚越启冷冷地说着,一记锋利的眼刀甩过去。
汤坚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余光瞥到杨书记愈发难看的面色,又赶紧转头安抚杨书记。
“这个群众工作,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咱不着急哈。”
“我看,会议要不先到这里?今天主要也就是大家打个照面,让大家知道政府确实是有这么个规划。”
杨书记闻言,也敛了神色,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们就到这里结束。”
汤坚白站在门口,把大家送出门,热情地给每个人递名片。
“有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
褚越启不肯接,汤坚白的笑容尴尬地停滞在脸上。
随后他和李立群眼神不小心撞上,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脸红地挠挠头,颇有种让人心酸的落寞感。
然后他自嘲般地开口:“咱这服务行业是真的不好做啊。”
李立群深以为然,向他投去同情安慰的目光。
到了车上,李立群看了眼正在车后座沉思的男人,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梁先生。”
梁屿琛抬头:“怎么了?”
李立群转过身来道:“我还是跟您再大致说一下流程。”
“詹老先生在两年前去世,他并没有立下任何遗嘱。因此,詹老先生生前委托我们管理的房产与铺位,会以遗产的形式,按照法律规定的继承人顺序,由他的亲人继承。”
“嗯。”
“但是您的母亲,詹佑青女士一直居住在国外,詹老先生去世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回国,所以很多流程手续方面的问题,我们这边没有办法开展。”
“我知道。”
', ' ')('“现在詹女士委托您来处理相关事宜,并且打算直接将相关财产转让给您,但因为您是外国国籍,所以在遗产税等方面又会牵扯一些新的问题。”
“这我知道。”
“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李立群咽了口唾沫。
“说。”
李立群斟酌着开口:“詹老先生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并不止詹佑青女士一位。”
“不知道梁先生您是否知晓,詹老先生还有一个儿子,詹佑青女士还有一位长她两岁的兄长。”
梁屿琛一直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瞬间莫名地有了几分痛感。
沉默在车厢中蔓延,李立群感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许久,梁先生才漠然地答:“我知道。”
李立群登时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般办理遗产继承的客户,如果听到还有突如其来的新的继承人,通常都会变得歇斯底里,甚至开始发疯。
他曾经就遇到一个富太太,老公死了之后,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财产要分出去一部分,气得在家里砸东西,一个烟灰缸飞过来,砸得他脑震荡进医院躺了一周。
他有些后怕,缩了缩脑袋,然后才继续说道:“好的。”
“现在有个比较复杂的情况,詹佑津先生,”李立群顿了顿,“也就是梁先生您的舅舅,他在四十年前就失踪了,我们这边找了很久,都没有他的下落。”
“不知道您和您的母亲,是否有詹佑津先生相关的消息呢?”
梁屿琛机械地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自然人在下落不明四年以后,就可以由其利害关系人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该自然人死亡。”
“但是詹老先生一直没有向人民法院提出该申请,所以在法律上,詹佑津先生仍旧存在,依法享有继承遗产的权力。”
“这样的话,对于遗产分配、还有后续拆迁都是很大的阻碍,法律流程可能比较”
“我可以去申请。”梁屿琛说道。
“非常抱歉,梁先生。法律规定,只能由自然人的配偶、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或是祖父母、外祖父母、孙子女、外孙子女去申请。外甥是不包含在内的。”
“不过,如果詹佑青女士可以去申请的话”
“不可以。”梁屿琛打断李立群。
脑海里又浮现母亲麻木而绝望的面容,梁屿琛只觉得头愈发地痛起来。
李立群看出梁屿琛情绪不佳,连忙道:“没关系,梁先生,我们会另外想办法的。”
梁屿琛开了一点车窗,此时外面阳光被云层包裹,带着一阵闷热潮湿的风刮进来,并没有带来任何清凉,只令人更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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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座老房子,门口的山茶花树还未完全开放,花苞隐在绿叶中,看不分明。
梁屿琛踏进客厅,就看到严鸿波在四处转悠。
听到脚步声,他惊喜地回头,发现是梁屿琛后,身体僵住,但仍朝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梁先生,您好。”
梁屿琛忽然想到昨晚,这个男人在门外把玩着妻子的奶子,丝毫不知自己在门后偷偷肏弄他的妻子。
他喉结滚动,挑了挑眉道:“你好。”
见严鸿波神色不妥,又随口问道:“怎么了?”
严鸿波倒不见外,挠挠头苦恼地说:“我总感觉我老婆躲着我,这会儿又不在家。”
梁屿琛心里冷笑:废话,她就怕你逮着她,跟她说要离婚。
“算了,”严鸿波又急着出门上工,“晚上回来再说。”
“再见,梁先生。”
“再见。”
梁屿琛回到房间,百叶帘随着风在轻轻地飘,恍惚间又看见母亲坐在窗边的侧脸,光影投在她脸上,泪痕清晰可见。
他忽然觉得烦躁,胸口闷得慌,打算去冲个澡。
谁料,衣柜打开,便看见程晚抱着腿,缩在角落处。
看见他,她先是一愣,然后喃喃地开口问:“梁先生,我老公还在外面吗?”
梁屿琛从上而下俯视她,她仰着头迎向他的目光。柜门几乎挡住全部光线,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依旧如琉璃般清澈。
梁屿琛浑身的燥欲,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地到达顶端。
他沉默不作声,程晚有些尴尬,正要起身。
下一秒,却被男人猛地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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