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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场雨连着下了三四天,却一点要停的样子也没有。
程悉把湿透的伞折了折,把它放在扶手附近靠自己脚边的地方,顺手掸了掸袖口不慎溅上的水珠。
公交车本就斑驳的窗又被雨水蒙了一层,将车外的世界隔离开,透着一股诡异的朦胧感。车里也伴着车外的淅沥,嘈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令人心烦。
程悉皱着眉忍受着旁边大妈整个儿伸过来的葱叶子,不动声色地朝着灰突突的窗沿儿靠过去,“啧啧”了两声,又满脸嫌弃地避开上面的铁锈。
如坐针毡。
“中山医院到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后侧车门下车。”
一听到乱糟糟的车里传来不甚清晰的机械女声,程悉“唰”地一下站起身,长腿跨过塞满过道的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抓着伞敏捷地下了车。
“操!”
可算他妈能喘口气了。前座那个大叔的汗臭差点没给他熏晕过去!
程悉一边“嘶——”,一边用脖子夹着伞,艰难地掏出手机,辨认着对话框里肛肠科的位置。
没必要吧,都他妈绕成山路十八弯了。
这要是能找着,那就真是见鬼了。
……
梗着脖子盯了一分钟,程悉认了命,手指怨气冲冲地划了几下屏幕,随即放在耳边,不耐烦地等待着。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程悉听着手机里的人工导航,东寻西找,总算是看到了一座三四层高的白楼。
他叹了口气,忍辱负重地迈上台阶,朝着预约好的诊室一路小跑:“肛肠科,109诊室……”
好在诊室就在拐角最显眼的位置,不然程悉都怕自己一摔门离开这个迷宫似的鬼地方。
不愧是全市最贵的医院,连构造都得和别家医院不一样。拐弯抹角地凸显自己的傻.逼气质。
程悉腹诽着扶膝平复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门。
“进来!”是和电话里一样的音色,有点低,听上去严肃而镇定。
简洁的诊室,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整整齐齐的办公桌和白到晃眼的墙壁,一道印着中山医院标识的白帘从中横贯,将宽敞的诊室分割成两半。
程悉一面默默打量着墙上的肛肠解剖图,一面目光搜寻着医生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却意外的不难闻,反而透着丝丝缕缕的安定。突然,白色帘子“唰”地一下拉开,一个颀长的身影绕过白帘,几步便走了出来。
金丝的镜框搭在挺直的鼻梁上,一身白大褂衬得素淡的皮肤近乎透明,苍白得病态。冷棕色的发不短不长,低头时,刘海恰好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睛。
可就是这样一副看似羸弱的身躯,却比183的程悉还要高上半个头。
啧。
那人薄唇一抿,微微抬起下颚,一双褐色的眼睛便从阴影里露了出来,美丽而冷漠,透过金丝眼镜淡淡地看着程悉。
程悉愣了一下,手里滴滴答答滴水的伞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不大不小,恰好打破屋子里微妙的平静。
周述朝程悉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办公桌前。程悉见状,赶紧坐在他对面,拿出上个星期在前院开的病历本。想了想,又有点不太相信似的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周医生?”
“是我。”对面的医生没有看他,一心低头翻着手机里程悉发给他的个人资料,半晌又问:“你是程悉?”
“啊……对对对,是我是我。”
这个周医生的声音还真是符合他的长相。冷冷的,极为寡淡,听上去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不过也是,像他这么年轻有为的人,本来就有高傲的资本。
想不到中山医院肛肠科主任居然这么年轻,他还以为只有熬成中年秃顶大叔才能当主任呢?。
……而且,这声音低沉磁性,冷冷的大提琴音色。按理说,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程悉听过一次就肯定会有印象,但是他却只有一丝熟悉感,跟记忆中认识的所有人都完全对不上?
但是好像真的在哪里听过。
见程悉发呆,医生无声地把手中的病历本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去年得了直肠炎,”程悉把病历本抽出来,又推给周述看:“但是比较轻微,也全部治愈了。可是最近总是,额,就是下面有种……往下坠的感觉,但又排不出便,还有点便秘。嗯,而且……”
对面的声音支支吾吾,周述不太耐心地微皱起眉:“而且什么?”
“……”真是他妈难以启齿。
程悉一咬牙,厚着脸皮说:“而且……肛门附近特别痒……我在之前的小医院看过了,大夫说不是痔疮,也没感染。可就是……止不住痒……额,都一个星期了。”
“嗯,知道了。”周述摘下金丝眼镜,别在了白大褂的前领口,又放下手里的病历本。细长苍白的手指往白帘子的方向一指,慢慢开了口:“去里面
', ' ')(',裤子脱了。”
程悉腾地一下红了脸。
虽然这种检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程悉就是不太想……在别人面前羞耻地双腿大开着。
尤其是像眼前这么优雅的人。
话虽如此,病还是要治的。程悉还是迅速地脱了裤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一尘不染的白色病床上,屁股朝上。
周述一拉开帘,看到的就是两条小麦色的笔直长腿,肌肉线条流畅而紧致。往上……则是被上衣遮住一半的臀——挺翘饱满,看上去手感很不错。
如果说美丽和力量同时存在并具象成人的话,他一定会有这样的身体。
周述慢条斯理地戴上口罩和手套,看着床上略显紧张的程悉,脸上明明带着莫名的笑意,却冷冷地说:“保持跪趴的姿势,这样更方便看清你肛门的情况。”
“……嗯。”
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变得闷闷的,却还是被程悉听得一清二楚。他慢吞吞地双手拄着病床,屁股以一种极为羞耻的方式向外撅着……这种可怕的四足着地简直让程悉无地自容。
“好,别动。”程悉听着周述的声音一点点靠近,终于在衣角摩擦的声音靠即自己的大腿时——后穴猛然被一种湿凉滑腻的触感吓得一激灵!
“放松。”周述平静地说:“我需要消毒。”
“……嗯好,麻烦您了。”
“不麻烦。”周述又从药瓶里掏出一根酒精棉签,一下一下轻轻地扫过微微颤动的褶皱。“你在紧张?”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又凉又轻,一下一下刺激着周围的软肉……好像那里更痒了。
程悉死咬住牙关,拼命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努力地回答着周述的话:
“嗯……没,没有,就是……有点凉。”
“没事,今天只是指检,很快就结束了。”
程悉一听,刚想松一口气,却突然感受到一个滑却温热的物体猛地cha进了身体里!
“啊!”
程悉一下子喊了出来,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操!有病吗!
程悉简直羞得无地自容,红着一张脸一边偷偷瞟周医生的表情,一边忍受着异物从肛门进入身体的可怕感觉。
本来专注的医生突然一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色潮红的程悉。
程悉一惊,明白是自己愚蠢的行为被医生嘲笑了,登时面上红得更甚,偏开头去,不肯直视医生的眼睛。
嗯……
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胸腔发痛,耳边一阵阵轰鸣。
而且——好像不仅脸更烫了,头也有点……晕?
片刻前还算正常的呼吸,此刻急促得仿佛缺氧。
浑身上下一点点开始发烫,也不知是赧得还是羞得。刚刚被湿凉液体擦试过的地方更是火灼似的。仿佛有团火,顺着脊梁一路烧到心口,又有几颗火星窜到嗓子眼儿里,噼里啪啦地炸得那里又干又痒,也把脑子烧成了一团浆糊。
没过几分钟,程悉全身都泛着一种性感而粗野的红。
屋子连同外面的走廊,一片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持续加速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振聋发聩。
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模糊。
“不用紧张,我得先给你指检消毒再插肠镜,这是给你上的麻药,欧洲进口的,含有一点点致幻剂成分,劲比较足,你出现眩晕是正常现象。”
“好……”
朦朦胧胧中,程悉只看到一张冷淡而俊俏的脸慢慢凑近自己,看上去恰好凉得可以缓解自己身体的灼热。程悉微眯着眼,脑子晕晕地红着脸靠上周医生的胸口,双臂游蛇一般揽上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急促的呼吸着:
“……我,我有点热……”
周述片刻前还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目光陡然暗沉,一手摘了手套,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摸向程悉迷乱的脸。
对上程悉迷蒙而渴望的眼神,周述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热了,就脱。”
程悉怔了一会儿,平日里攻击性十足的双眼此刻彻底失了锋芒,染了欲色,透着一种性感的风情。他两手不太利索地摆弄着领口的扣子,却解了几下也没解开,索性放下手,可怜兮兮地看向一旁目光灼灼的周述:“……不行…我…”
周述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大方地走上前,细指几下用力,程悉衬衫的纽扣便从上到下全部解开,袒露着肌肉充实而不夸张的胸膛和腹部。
往下,一条人鱼线蜿蜒向下,性感而流畅。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顺着人鱼线轻轻舔舐着,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那片敏感得泛红的皮肤上。
“呃……嗯……”
程悉咬着嘴唇,原本发颤的腿此刻更是抖个不停——周述的舌尖缓缓向下探去,触到某处灼热,猛地张口,用力吸住程悉膨胀的茎身!
操……啊!
太刺激了。陌生却爽得令人想要喊出声来的感觉。
', ' ')('温热的口腔时不时夹紧血管偾张的肉.茎,四周贲张的筋络被湿滑的舌来回勾挑,一股酥麻舒爽的感觉顺着尾椎骨就爬了上来。狡猾的舌尖还恶劣地轻轻扫过前端的小孔,似触非触地挑逗着,逼得程悉全身都疯狂地颤抖。
就连后面被冷落多时的穴口也开始渐渐瘙痒,喧嚣着自己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强烈诉求。
“……后,后面……痒……”
周述轻轻咬了一口嘴里的东西,满意地听着身下战栗的人传来的一声放.荡的惊叫。随即抬起上身,鼻尖抵住程悉的锁骨,一下一下地啄食着那片红透的麦色皮肤。
“哪里痒?说清楚。”
“……后,后面……”程悉眯着眼,忍不住挺了挺腰。“真听话。”周述一笑,立马将左手的食指狠狠地顺着洞口插了进去!
“啊!”程悉挺着胯惊叫了出声。
这种空虚了许久,却猛地一下子被填满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好像所有的神经全部集中在那个窄窄的小洞里,舒服得让人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哈啊……嗯……嗯啊,好,好舒服……”
细白的手指一刻不停地抽动。可是没过多久,那股恼人的痒又席卷而来,而且……好像被不断抽动的手指不断刺激而更加难耐!
“嗯……哈啊……”
周述手上用力抽动,一边观察程悉的脸,一边增加着手指。程悉的刘海已经被汗濡湿,额上也一片晶亮,衬得程悉眯起的眼睛里,情欲的味道更浓。
被欲望彻底淹没的程悉张着嘴,粉嫩的舌尖探出唇,嘴角缓缓流下两道口涎。周述俯下身,余下的一只手摸向程悉的前胸,重重捻了几下浅棕色的乳.头,使劲一拧。
程悉的身子忽然软软地立了起来,一边迎合着周述手上的动作,一边微眯着眼去找周述的唇。
周述似笑非笑地任着他亲。
两舌纠缠,啧啧作响,伴着身下淫靡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周述凑近程悉红透的耳廓,声音低沉。
“这可是你求我的。”
天光大亮,明晃晃地照进屋子里,照在程悉只披一件衬衫的麦色躯体上。
程悉,你看,你也有这么不堪的一天。
周述抽出手指,看着身下失神的人,满意地笑了。
看你什么时候能认出我。
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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