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永章如实回答，“她精神出现幻觉，就像人吸了毒一样，会幻想出很多东西，也会导致做出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
安永章说完这句话之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如实说道：“虽然说这话有些残忍，但事实是这样，你婆婆现在的情况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眼看她每天的病情越来越加重，其实这样活着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
言外之意就是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老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林念真的是很感谢，“真的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林念放下电话之后，久久都回不过神，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她想要的结果是她经过法律的审判，将她做过的那些恶事公诸于众，然后为她的事情做出惩罚代价。
可是一个司法程序要走那么久，她起诉她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也还在不停的一次两次的庭前调解，还没有正式的开庭。
她得到的正义也没有等到，难道得到的结果就是她疯癫的这样痛苦的死去吗？真相还是没能让世人知道？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想着想着她心里真的很难受，特别特别难受。
死？她真的会死？
自从她下肢瘫痪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小阳阳了，如果她这次真的死了，那……那岂不是小阳阳都没办法见她最后一面？
不管她多么的狠心，可毕竟她是小阳阳的亲生奶奶，小阳阳现在也懂点事了，如果真的让他见不到她奶奶最后一面，那她就是个病人吧？
这些事情林念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之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回到清风晚之后，慕斯年依旧是没有回来。
“爹地为什么没回来？我想爹地了。”小阳阳现在有一定的思考能力了，慕斯年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小阳阳也想他了。
“爹地最近好忙。”林念也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她问小阳阳，“小阳阳，你还记得你爷爷奶奶吗？”
“爷爷奶奶？”对于这个称呼，小阳阳完全是陌生的，对他们两个也完全没有印象，“爷爷奶奶是什么？”
小阳阳现在都已经两岁了，既然不知道爷爷奶奶是什么，这让她心里很有负罪感。
“爷爷奶奶就是你爹地的爸爸妈妈，你对他们一点都没印象了吗？”
小阳阳特别茫然的摇了摇头，也是了，他都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慕松岩和慕夫人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象。
林念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来给慕斯年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有接，这会儿他应该在医院陪着慕夫人吧？
林念又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还不算晚，如果慕斯年在医院，那把小阳阳带过去，可以让他见一见慕夫人，有慕斯年在，她不用担心什么。
林念便开车带小阳阳出门了，小阳阳好奇的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然后问：“妈咪要去哪儿？”
“妈咪带你去见你奶奶，你爹地应该也在。”
“奶奶？”小阳阳真的是充满了好奇，“长什么样子？”
“一会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过你要听话，都要跟着你爹地，不要自己靠近你奶奶。”林念叮嘱道。
“为什么呢？”小阳阳不解的问，“奶奶会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