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连忙起身下拜:「庄主!」
商弈庭挥手让众多管事退下,走到案桌面前,随意地翻了翻他批阅过的卷宗,说道:「怎的昨天才回来?」
岑渊小心翼翼地道:「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我听说你去了保定。」商弈庭仍旧检视着他批阅过的卷宗,似乎像要从上面找出些什么来。
「庄主是听到谁说了什么?」岑渊心中一凛。
「前几天保定的分坛被人灭了。」商弈庭淡淡的道,「你既然去了保定,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
「被人灭了?」岑渊惊得重复了一遍,隐隐觉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但面对商弈庭冷漠的眼神,便什么也想不起来。
「保定分坛里全都是我亲近的心腹,竟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全死了,你好毒辣的手段啊!」商弈庭慢条斯理的道。
岑渊吃了一惊:「庄主为何认定是岑渊下的手?可有何证据?」
「还用证据么?有人说亲眼看到你从分坛里出来。」商弈庭神情冷淡,看不出任何心思。
岑渊赫然想起,顿觉一身冷汗,抬头看着商弈庭,轻声道:「是不是七爷说的?」
商弈庭袍袖一拂,转过身去,显然是不愿为他所触动。
岑渊见他如此,已知是实情。
商隽先是试探他可有谋反之意,若有,他日便可合谋,再将他作为踏脚石;如是没有,便在商弈庭面前倒打一耙,让商弈庭少了一大臂助,他日谋逆之时,便可多有几分胜算。
只可惜那天和商隽说话时,虽是虚与委蛇,但不知是哪里说错,还是被商隽看出他的口不应心。
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时,总是万分温柔,又岂会有半分杀意?
商隽是个老狐狸,自然骗不过他。
他不由后悔顾忌商隽乃是商氏族人,没有趁机痛下杀手,反被他倒打一耙。
「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他已不知从何开口,只觉声音嘶哑难听,仿佛不是自己的。
「你又不姓商,我为何信你?」商弈庭眼底略有几分讥讽之色,「赤舄璧没有藏在保定,可惜,让你白走一趟了。」
「什么赤舄璧?」岑渊讶然,便即想起,这是北十八帮的三大奇珍之一,传说其中藏着一门惊天动地的武功,足可让人由武成圣,直到与天地同寿的境界。
可惜赤舄璧辗转多人之手,除了给它的主人造成杀身之祸外,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它藏着什么秘密。
「你还在装傻么?我放出消息,说赤舄璧就在保定,这个消息知道的绝不超过十个人,而你偏偏就从保定经过,难道还不能说明真相?」
商弈庭眼里杀机凛然。
岑渊呆怔了半晌,还是反应不过来。
他从不知道保定有赤舄璧,更没有听过这个传言,商弈庭也从来没对他提起。
南征北战多年,经过手的宝物何止千万,他又岂会多看上一眼?
会从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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