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沉思半晌,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好问道:“那不知苏将军要在下给个什么说法?”
听到这个回答,苏辰嘴角微翘,说道:“张壮士,似乎是你搞错了一个问题,现在是你得罪了本侯的手下,又耽误了朝廷军情,若是本侯治你一个延误军情,暗通黄巾之罪,似乎朝廷也不会说本侯处置得不恰当吧?”
“你!”张郃实在是想不通,对方刚刚还说看重他,眼下突然就翻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扣留了他的手下吗?可他也杀了自己这边两人啊?本来还想给他讨个说法,没想到却被倒打一耙。
眼看着两人就要谈崩了,张飞和徐晃瞬间就站到了张郃的两侧,只要他稍有动作,便会出手,不只是他两人,就连典韦也紧紧地站在了苏辰的身后,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真的谈崩,那难保对方不会铤而走险,所以他们必须保护苏辰的安全。
“苏将军这是不给在下活路了?”张郃语气不善地说道:“将军难道以为真就吃定了在下?莫说将军的手下还在在下手中,就单说将军,随身将士不过几十人,我张庄有庄丁上千,将军就不怕在下来个鱼死网破?”
“当然怕!”苏辰右手假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退后两步,与张郃保持足够的距离,说道:“若说这天下有谁是本侯最怕的人,恐怕非张壮士莫属,试问这天下间有谁能够不怕鬼影家族的传人呢。”
“什么?”张郃闻言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底细,可是就在一瞬间的失神后,张郃又立马反应过来,好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将军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呢?什么鬼影?那是什么东西?”
问出这句话后,张郃双眼死死地盯着苏辰,可是忽然从苏辰背后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让他有些警觉,虽然之前和他交手的那个环眼汉子和这个围上来的人足够引起他的重视,但以他的手段,要是想瞬间擒下苏辰,这二人绝对反应不过来,所以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苏辰身后那个看似没有任何真气波动的人,竟然能够让他感觉到危险,这让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昨晚那个追他的人,如果真是那人的话,那他想要动手就不可能了,恐怕三人联手或许还会把他留在这里。
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苏辰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张郃,别装了,你以为本侯的情报系统是干什么的?你张家乃是当年四大刺客家族的唯一传承,而你张郃就是鬼影家族的当代传人,昨晚你派了两个手下前来打探消息,已经被本侯杀了,而且昨晚想对本侯出手的人也是你吧,今天你竟然敢独自上门,也不知该说你是自信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听了这话,张郃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了在下的底细,那在下也无话可说,既然将军明知张某乃是鬼影家族的传人,还亲自前来,想来也有自己的打算吧,不妨说来听听。”
“哈哈哈哈,本侯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儁义你果然是聪明人。”苏辰送上了几句溢美之词,而后才说道:“儁义身负大能,可谓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这把宝剑若是不能为本侯所用,那可真就是太可惜了,今后若是这把剑对准了本侯,那本侯只怕会寝食难安,所以,儁义,加入本侯麾下,本侯可以保证你张家百年富贵,如何?”
“侯爷就这么自信在下会投效阁下吗?”张郃这话看似在反问苏辰,其实是自问自答,连带着称呼都亲近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瞒侯爷,我张家传承至今数百年来,也曾有在乱世之中崭露头角的机会,可张家祖训,不得参与天下之事,所以未曾真正投效过任何人,此举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保全了家族,坏的则是我鬼影家族的威名不为世人所知,甚至当今刺客界早就忘记了鬼影家族的存在。”
说到这里,张郃忽然希冀地看着苏辰,期盼地说道:“要张某效忠侯爷也并无不可,只需要侯爷答应张某一个条件,只要答应了这个条件,别说张郃本人,即便是整个鬼影家族,今后也只为侯爷一人效力。”
听到张郃的话,苏辰心中大喜,只不过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儁义所说的条件是什么?只要不是违背忠孝节义之事,本侯无不应允。”
得到他的保证,张郃松了一口气,答道:“此事千难万难,张某之所以敢违背祖训,效忠侯爷,便是基于这个条件,至于为什么认为侯爷能够办到,不说苏家的五原商会遍布天下,就说侯爷如今不到而立之年,便已经身居北中郎将高位,放眼天下,这样的青年俊杰不出一手之数,所以张某想要赌一赌,赌的是侯爷的前程,也是张家的未来。”
“你这么说本侯还真对你所说的事情来了几分兴趣,你也不必恭维本侯,若是本侯能做到,自不会推辞,若是做不到,本侯也不会以言相欺,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本侯会暂时应付你,以后再食言而肥。本侯行事,只求无愧于心,哪怕今日反目成仇,兵戎相见,也绝不会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之举。”
这话也就是说给张郃听听就罢了,若对方真是信了,那只能说他图样图森破,争霸天下,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不超出底线,他都觉得无愧于心。
“侯爷高义,且听在下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