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他更怀疑。”喻孤箫道。
祁青陈沉默了。确实,若是自己真的病了他来了也便来了,但是喻泰多半已经猜到他是在装病,这时候让喻孤箫来探视,只是想试探他罢了。可是若是他不来,抗旨不说,更让人生疑。
喻孤箫沉了口气,看向他处,“他真的已经怀疑你了。”
“不是我,是我们。”祁青陈沉声道,“他怀疑我做的事情你都知情,甚至有可能会以为是你默许的。”
“怀疑就怀疑吧,我也阻止不了。”喻孤箫道。
“明天就去秋猎了,这是个增进感情的机会,你多陪陪他,哪怕谄媚也好,只要让他开心了,他对你的信任就会增加。”祁青陈建议道。
“越是如此,他越会起疑,你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谄媚的人。”喻孤箫轻笑道。
“那是别人!你是太子,不一样的。”祁青陈道。
“好。”喻孤箫低声答应着,心里还是有些厌烦。
“南境战事已平,该是解决司徒望的时候了。”祁青陈定定地看着喻孤箫。
喻孤箫点点头,“父皇也是这个意思。”
“你不能指望他!”祁青陈厉声道,“他是为了图个心安理得,你不一样,你是在铲除祸患!”
“但是现在沐儿和司徒府……”
“他既然已经背叛你了,你还想着他?”祁青陈道,“你放心,陛下疼他,不会迁怒到他身上,再说,新安的事情罪不至死,陛下也不过是想告诉司徒望他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不会真的处置的。”
“那你的意思是?”
“想要重处司徒望,要好好利用靳棠和喻孤白,还有徐锦元。”祁青陈轻声道,“都是恨他入骨的人。”
“那也未必能让父皇改变主意,毕竟重处司徒望,南境大军何人接掌?”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病吗?”祁青陈突然问道。
喻孤箫冷笑一声,“心虚罢了。”
“只要拿下司徒望,南境大军自然有人接掌。”
“谁?”喻孤箫疑惑地看着祁青陈,祁青陈只是微微地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英哥年纪尚轻,恐怕难以服众。”
喻孤箫嘴里的英哥,是祁青陈的长子祁利英,自幼便长在军中,四年前南境起兵,他请命带兵支援,奔赴南境,司徒望见他是个人才,感慨一声“后生可畏”便请旨把他留在了南境军,父子二人还因为此事大吵一架,祁利英愤然离京,投奔了司徒望。其实那一吵,是吵给外人看的,祁利英不过是祁青陈为了防备司徒望安插的一枚棋子罢了。
“虽然年轻,但是南境军中可以担此重任的,也就只有他了。再说了,他这些年在军中也不是白干的。”
“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喻孤箫还是觉得不妥。
“有什么可怀疑的?”祁青陈反驳道,“利英五次返京没有一次回过家门,他们还能怀疑是我故意整治司徒望扶利英上位不成?”
喻孤箫低头思忖,祁青陈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是怀疑,也不会有人提出来,毕竟这几年祁利英和太师府就像是断了联系一般,没有任何来往。
“英哥,应该不止这一条用处吧?”喻孤箫皱眉问道。
祁青陈微微一笑,看了看喻孤箫,轻声道:“陷害忠良这种事情,我做的多了。最后帮你做一次。”
况且司徒望,也算不上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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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秋猎之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