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贵客”被保镖请出书房,被阮语毁得杯盘狼藉的书房又浸入一贯的沉静。
她坐回周辞清腿上,而他手指划过那枚蓝宝石戒指,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答应过你的帮你报仇的。现在吴观山就在你手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周辞清低头亲了亲她茫然无辜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管有多过分,甚至出了人命,我都帮你兜底。”
阮语站起来,左腿越过周辞清的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亲吻他绷着的下巴。
“我不会的。”阮语呼吸绵长,抱着他的脖子轻蹭抚慰自我爆裂过后的伤痛,“你舍得为了我弄脏手,可我舍不得。”
吵闹的声音渐行渐远,书房里又只剩下二人呼吸的声音。
阮语闭眼将脸藏进周辞清的衣领,享受战斗过后难得的安宁。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周辞清目光幽深,却没有焦点,疲惫地靠在大班椅上,像一件被抽走灵魂的精致木偶,了无生气。
半晌,他回拢视线,拍拍趴在他身上的阮语:“我要有个视频会议。”
阮语从他身上起来,看着地上铺满被她扫落的文件,知道他确实很忙,只能恋恋不舍地后退落地。
“那你几点可以结束?”
周辞清顺势坐直身子:“会议时间可能有些长,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出去转转顺便吃个晚饭。”
看见她立马鼓囊起的委屈左脸颊,他轻笑,抬手蹭了蹭那块软肉:“不是说这几天吃腻了清蒸和水煮吗,放你一晚上自由也不喜欢?”
伤口还没恢复,周辞清只能乖乖戒口,每天吃的东西清淡得连和尚见了都要嫌弃,差点没把阮语吃得看破红尘出家。
所以一听到这话,她眼睛亮了亮,捧起周辞清的脸用力亲了一下:“那我今晚帮你带一杯牛油果Shake!”
厚重的木门开了又关,光短暂地光顾了一下这个漂浮着杀气的死寂之地,又迅速抽身离去。
周辞清看着台面上的左轮,拿起一份文件挡在上面,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在原有的短信页面上打上一行字。
【早上取消的会议如期进行。】
——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戴墨镜)
暹粒街头很多Shake小摊,我一个朋友喝了一杯,回到酒店疯狂菊花残,周老板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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