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不是破铜烂铁做的!”
背后的二人开辟新的战场,周辞清漫步走到栏杆前,看着刚才下楼的人,在经过第叁排棕榈屋的时候突然右转,钻进了一人高的芦苇丛中。
不过须臾,摇晃的芦苇花消失不见。
手下很快就回到吊脚楼,手里还拿着两把M1911.
Healy把其中一把扔给周辞清:“先拆后装,这应该难不倒周老板你吧?”
周辞清看了一眼,也不拿起来:“让你一双眼睛都能赢。”
说完,他自己开始数数:“叁、二……”
最后一个数落地,两人同时拿起地上的手枪,在一声清脆的卡弹声中,弹匣同时落地,枪管再也用力拉扯之下瞬间脱离枪身。
大件的零件已经全部被卸下,小零件要细致慢慢拆解。
周辞清看着对面咬牙切齿拆卸的Healy,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拧下一个个零件,有序地将它们收入掌心。
“拧错方向了。”看见Healy急得要把击针定位片硬拔出来,体贴提醒,“弹膛你也没拆出来,别以为我没看见。”
不管是比赛还是考试,最考验的永远是心态。
除了把玩枪具,上赌桌锻炼也是周家子弟日常的训练。
哪怕接下来要输到倾家荡产,表面还要云淡风轻,吓退对手。
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果然,被这样紧紧盯着的Healy慌了,一直流畅的动作猛地停下,再想追上周辞清的动作,可惜手已经开始颤抖,之后也只会越来越乱。
眼看周辞清已经把所有零件拆下并且开始拼装,Healy再也坐不住了,不顾手指疼痛,直接把铰链轴拔出,未磨平的尖片顿时划破他的皮肤,鲜血直涌。
周辞清挑眉,视线落在上面,Healy更是气急,正要继续硬拆下下一个零件时,周辞清却突然把已经装好一半的枪扔到了地上。
“装错了,认输。”
装到一半的枪旋转滚到Healy盘起的腿边,他静了一秒,也愤怒地扔下手里的零件,起身一把揪住周辞清的衣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老子用不着你施舍胜利!”
Healy脾气生来就暴躁,动刀动枪乃家常便饭,被周辞清那么一气,马上又变回那只没有理智束缚的野兽。
阮语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推开他的手:“你这个输不起的发什么疯!放开他!”
“我没事。”怕弄伤阮语,周辞清用手挡开她,阴沉着一张脸开口,“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输给对手,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见Healy已然杀红了眼,周辞清干脆和他一样,伸手扣住他的喉咙,逼他因窒息转向清醒:“我很清楚你们这里的规则,谁强谁上位。要是你在这里输给我,丢了面子,你猜他们会不会联合把你搞下台?”
阮语并没有远离,一字一句威胁听得一清二楚。
哪怕衣领已经被揪得不成形状,周辞清依旧泰然自若,而被扼住咽喉的Healy终于慢慢醒悟,勾缠蒙蔽着他理智的蔓藤慢慢收回,捏着柔软衣领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周辞清比他更快松手,退后一步起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架势。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
Healy:我总感觉有人在PUA我。
周辞清:假装正在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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