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猜愣神了几秒,而后立刻明白这是周辞清的号码,立刻起身按出那十位数字,拨出。
应该是私人手机,接通的声音刚响了两声,对方立刻接起。
“喂?”
纳猜心中一喜,连忙回应电话那头的人:“是周辞清吗?”
他才开口,蜷缩成团的阮语一震,极力翻过身想要靠近他。
怕闹出太大动静被外面的人发现,他连忙制止阮语艰难前进,手拢在嘴边轻声说:“阮语出事了,披拉明天……”
“关我屁事。”
一声干脆的咒骂过后,冗长的忙音占据了纳猜所有听觉。
纳猜怔住,举着电话的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举着。
“怎么样了?他有说什么吗?”
他低头,被五花大绑的阮语只能侧躺着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心翼翼,又蕴藏着无限希望与激动。
但这些期盼都好似海市蜃楼,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看见纳猜逐渐僵硬的笑,阮语已经猜到了答案,又缓慢的、无望的将自己缩回去。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头好晕想睡觉。”
沾了污水的衣服紧贴着她瘦削的后背,伶仃的蝴蝶骨像受伤的翅膀,疲惫地垂落着即将枯死。
“他没有说话。”纳猜眼望屋顶,违心道,“他听到后立刻就挂电话赶来了。”
果然,他刚说完,阮语猛地转过身来,被疼痛折磨得浑浊的眼睛迸发出明亮的光:“真、真的?”
他看着阮语的脸,看着上面滚落的泪珠,勉强挤出一个笑:“真的。”
虽然他不知道周辞清会不会赶来,但这一刻,他不忍心看海市蜃楼消散。
他想延续花朵的生命期限,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夜。
——
我也不忍心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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