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都二十一年了,禾青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雍亲王没有说话,果真禾青满面惆怅的长吁,“水灵灵的小白菜,长成了老树根了,四爷如今啃不动,就等着新进来的妹妹了。”
年氏不多久,就要入门了。
雍亲王无可奈何的看着禾青一脸都是不真诚的戏,笑吟吟的反看着他。雍亲王点了头,“正是为了这个,便来你这里清静清静。”
禾青睨着雍亲王,两手捏着雍亲王的肩头往上一甩,自己侧身扭开,“去吧去吧,我再给您煮些药浴,让四爷清爽精神的做一个新郎官!”
侧福晋都是娶进门的,虽然雍亲王还要年轻些,禾青却觉得两人就是老夫少妻,就盼着来一场激情的黄昏恋才是。禾青想着,牙都酸了,脸也变了。眼睛不自觉的带着狠一,紧闭的嘴里仔细一听,还能闻到咯吱的声音。
雍亲王不由好笑,伸手捏着禾青的下颌,“仔细伤到嘴。”
禾青的嘴里动不得,只能瞪着雍亲王。两个人这些年来,也不需要那些人前诚惶诚恐的做样子了。禾青自来就闹腾过,也不怕,雍亲王也不恼禾青不给面子,反而难得的勾着唇,笑着扑在了禾青的肩窝处,长臂一揽,紧紧的抱了满怀,“你个傻丫头。”
“去去去,都几十岁的人,你才傻丫头。”禾青粉面红霞满天,又是羞,又是恼。
雍亲王见禾青这动静,当下真的放手,正正的对着禾青的脸,两人相距不过一寸。雍亲王的手宽厚,抚着禾青的脸,几乎能包裹过去。手心带着微茧,雍亲王就喜欢摸着禾青的脸,看着脸上的小绒毛。
脸上微痒,又有些不一样的暖和,禾青如以往一般蹭了蹭,吹着眼睑没说话。
雍亲王就爱这样,闹得禾青羞涩的模样,映得小脸格外的柔顺娇媚。收起来那些张牙舞爪的模样,下唇总会不自觉的让贝齿咬进去,显得尤其无辜。再没有孩子面前的成熟温柔,也没有外人前的矜贵洒脱,在自己面前流露的,只有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羞态和心意。
禾青觉得跟前的眼神太过火辣,有些抵抗不住。既想强装无事,可是脸上滚烫的反应让她有心无力,气势一弱,更是没了法子。雍亲王忍不住闷声,在禾青抬眼瞪过去的当即,猛地上前初尝那粉色的唇瓣上。
因是自己院子里,禾青不过是浅施粉黛,描了眉罢了。粉色自然的唇色,又让人咬过一遍,莹莹的很是好看。
雍亲王看过了,又蹭到禾青的肩窝处,扭到耳后,似有若无的吻了两下。恰到好处的痒,是这些年来在红浪翻滚中磨练出来的,禾青不由得脖子都红了,雍亲王轻道,“爷就喜欢你这样。”
禾青弯了弯嘴角,垂眼正好看到一双眼就在脸侧直直的盯着自己,却蓦地一笑。
这是在安慰自己呢。
占尽了便宜,又哄了禾青高兴,雍亲王神清气爽的往后一躺,“就在这里用膳了。”
“厨房的人正备着呢。”禾青点了头,雍亲王难得空闲,过来一趟禾青自然没打算帮别人雍亲王开心的。
两人用过晚膳,又让弘昫颤着问了作业。禾青听还有些是正紧的差事,便做主叫朝曦和月泠陪自己闲着出去走动。
正走着不多时,便见紫草过来,“侧福晋吉祥,两位格格吉祥。方才庶福晋们过去给福晋请安,钮钴禄庶福晋说是庄子里进了些南方的新鲜瓜果来,让奴才过来问侧福晋一声,可要过去看看?”
“南方的?”
“福晋说,京城里好些人瓜果就如种花一样,都是温室里培的,到底不是那方山水养出来的好。正巧人也齐全,想着若是侧福晋有意,也可过去说说话。”紫草说罢,抬眼看着禾青。
朝曦轻挑眉,“那我们也可以过去?”
“格格说笑了,自然可以的。”
月泠点头,询问禾青,“紫草过来少不得走两趟才好,不若我和朝曦过去挑,也知道阿玛和额娘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