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暗自翻了白眼,她哪里胖了?为了这个,她快有十天都是吃的半饱,就怕身子长懒肉。她这样辛苦还遭人说笑,禾青想着气不过,手下使着力气,等回过神来,竟是两手酸软难受。反而四贝勒坐着十分享受,身子骨都坐软了。
罗嬷嬷给禾青揉了药,免得禾青次日起来泛酸又闹起脾气,愈发借口起来不肯动。
禾青睨着在一侧抱着弘昫,引得朝曦团团转的四贝勒,三父子氛围十分轻快,其乐融融,乐在其中。禾青没得心里有些发闷,偏两手过后还有些抖,只能捧着书勾着下巴,无神的看着。直至夜里四贝勒让人点了灯笼挂在院门上,禾青这才打起精神洗漱一通。
四贝勒把朝曦哄着一脸迷糊,利索的洗漱更衣。禾青无奈的躲在屏风后,抱着弘昫喂了奶,温水擦了小嘴,一出来就见着躺在贵妃椅上,一头长发甩在身后,已然半干。
禾青见此也明白四贝勒在这处已经躺了许久,弘昫在里头小嘴巴连着口水啧啧声,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脸红不已。
四贝勒见禾青望着他,转了头,却见禾青着着单薄的中衣,身前仿似沾上了些许,湿了一圈。四贝勒见此,抿着唇,手一顿,眼眸微眯。
禾青感到扑面而来的气势,瞧着四贝勒的神色不对,手下一颤连忙叫着三儿。身子往外走了出去,裘氏跟着站在门外,接过了半眯着眼的弘昫,禾青深呼了口气,这才缓步走了进去。自顾的在炕边提起一壶温水,倒在茶碗里,润在嘴里。
四贝勒见禾青垂下眼睑不吭声,心头不渝,“这几日就让弘昫吃点米糊汤水。”
又来了。四贝勒很不出所料的提了这个事情,禾青颇感无奈,但也清楚这个年纪的时候,朝曦也戒奶了。只是她近年来没打算要孩子,自然不舍弘昫这样的亲近。禾青心里不舍,只是也明白道理,勾着嘴角弯了弯,随意的应了一声,坐在床边,又起身挪开矮桌。拿着木梳给四贝勒梳清发丝,“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挑嘴的,弘昫也吃过些米糊汤水。”
四贝勒这才满意,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把矮桌上的发绳拿在手里,“夜深了,捆了等明日再辫吧。”
男子的头发只有一半,但架不住其长度,四贝勒的头发微卷又多。才刚洗过,放在禾青手里还有些滑溜,禾青一双手抓在手里实在费解,为四贝勒编发不在少数,但没回都用时不短。
禾青笑了笑,倒不在意,“反正也没事做,正好四爷陪我说几句话吧。”
四贝勒依旧淡淡的恩了一声,禾青也不介意,歪着脑袋捋出了几条辫子。
窗外拂过微风,三儿点着烛火在炕边上,火苗吹得乱晃,屋里不由得暗了一分。禾青让三儿把窗关上,四贝勒抬起头,“你颜色不差,身子也好,别臭美几分垮了根基。”
禾青一怔,四贝勒的发丝才干,在手心里还有些微凉,“只是吃得少点,没什么大碍。”
四贝勒觉得今日松了身子骨,坐在那处更是缄默少语。少了那些碎碎叨叨的话,禾青却记得四贝勒偶尔两句都是关心体贴,觉得十分偎贴暖心,认真的在手下编了溜光的大辫子,“好了,四爷瞧着时辰,可不要亏了眼。”
说罢,禾青起身伸了个懒腰。舒适的吐了口气,上了床榻,拿着软枕靠在身后,心头静了下来又想起了武有志的婚事,又心事沉沉。
两个主子都不睡,三儿抱着被子睡在了耳房。内屋点了三盏烛火,照的敞亮。禾青渐渐的半躺着下去,只觉得眼眸涩涩的,用手揉了一下,很是难受。
四贝勒起身,灭了两盏,“可是要睡了?”
禾青干脆软软的缩进了被窝里,里头暖和的很,侧过身过去,只见四贝勒一手书还未放下,正瞧着自己问话,身前是最后的一盏烛火。四贝勒这样温柔体贴,禾青莞尔又好笑,“四爷若是想看,点着就是。”
四贝勒恩了一声,也不动。
这几日过了秋老虎,天气凉快。禾青贪凉的卷着被子,露出了双手双脚,正躺着微闭眼。睡意朦胧,一睁眼又见到四贝勒正拿着被子,给她盖全了脚。禾青眨了眼,四贝勒反身把灯笼罩在最后一盏烛火上,屋子既不黑得不见五指,也能看得了东西。
四贝勒脱了鞋,进了里床。
禾青懒散的躺着,早已经睡意朦胧,迷糊着一双手来,有力的搂了过去。禾青眉头轻蹙,知晓她逃不过,偏她两手有些发软,索性就依了过去。
昏黄的屋内,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次日晨起,禾青随意梳了发髻,陪着四贝勒用了早膳,又躺了下去。见奴才们在外屋走动,禾青侧过身子,不舒服的揉了揉身前,那处又酸又痛。昨日消下去的,如今又胀了起来,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