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禾青连连摇头,“我和三格格都爱得很。”
四阿哥一怔,“三格格?”
“酸儿辣女啊。”禾青肯定的道,她还听说肚子圆圆的就是女儿,只是她现在月份还看不出什么,不过她也真心希望这是个姑娘,“对了,若是格格,四爷想着什么小名儿好?”
正经皇室所出的公主格格,许多都是没有大名的,便是有,也不是她能做主的。禾青也看的开,只想着要个乖巧的小名儿,想想她都心动不已。
禾青这么自作主张,对着那张满足的脸,四阿哥看着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不好。不过这乳名,四阿哥君子不愿夺成人之美,“你想要个什么名?”
“我,”禾青张嘴,见四阿哥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张了半天终是呵呵一笑,“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孩子才多大,禾青觉得自己的嘴巴干干的,想喝口茶又不太方便。她觉得太上火了,腰板又有些不舒服,腾着手撑了后腰,捏了两下。四阿哥见禾青很不舒坦,手臂挽过去,揽着禾青的后腰,“你往日都走一会儿,身子懒得很,日后可要吃苦了。”
禾青是头一胎,累到了十八这才有喜。四阿哥对此很是满意,但这么懒懒散散的整日不动弹,他见过宋氏和李氏生产,岂能不知其中的道理?尤其那哭嚎的声音,听得他后脊梁都发冷,因担心子嗣,私下也问过太医。
也因此,这才对李氏等,越发淡淡的。
做了母亲,正是发动的时候还不忘邀宠,实在不喜。
四阿哥皱了眉,禾青还以为是觉得她太懒了,生怕让四阿哥寻了法子让她不得闲,手拉着四阿哥的衣袖,抿着唇很是秀气的一笑,“有罗嬷嬷在,怎么能让禾青偷得懒?”
罗嬷嬷那可是老一辈的人了,生儿育女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四阿哥点头,他自然放心。他只怕禾青一时闹起了脾气,罗嬷嬷在妙鹤堂本不如三儿得禾青的心意,看来他还是要私下再叮嘱一番。
四阿哥微不可查的垂下眼,扫着禾青暗自松了口气,勾了勾嘴角。
身子重了,那些酸软的毛病也多了。经常身子疲乏无力,沉的她又懒得动,禾青也晓得自己的,心想那些旧时学来锻炼身子的功夫,也该拾回来了。禾青心想,却不敢说出来。她太久没弄了,身子早就僵硬,还是等私下让三儿帮她松动松动。
散步不过一会儿,禾青回去就倒了一杯荷花茶,清热去火。
矮桌上的瓜果点心,丝毫没动。
四阿哥看了一眼,禾青倚在炕上,把腿脚直直的放着。走了一路,脚底有些发麻,罗嬷嬷伺候着让禾青干脆躺下,给她按摩起来。三儿端着针线笸箩过来,并有挑金丝芍药红软枕。禾青拿在手上,唤了四阿哥一声,“这个颜色喜庆,库房里还有多的尺头,做个衾被如何?”
红艳艳的,针线精致,四阿哥没得有些好笑,“这是谁做的?”
答非所问,弄得禾青怔愣,回头看了三儿一眼。三儿心里惴惴不安,“是奴才。”
四阿哥这才正眼看了三儿一眼,后又恍然大悟的挑了挑双眉。三儿是禾青亲点从宫中带来的亲信,但他从来都没仔细的打量过这个奴才。原以为是个死脑筋,不过性情讨了禾青的心意罢了,没成想针黹女红竟也很有一手。
四阿哥意味深长的一眼,又看着禾青点了头,一副了然,“还不错。”
禾青觉得花色不错,但是没想到四阿哥真的答应。她近来喜欢用这些艳色的软枕,若是弄成了一套,想来是很好看的。四阿哥既然答应了,禾青自然应下,让三儿把软枕放在她身后,方便倚着舒服。
苏培盛带着人,拿了些书近来,四阿哥很是闲适的躺在那处。禾青想今日是沐休,可四阿哥这么俨然就要留在妙鹤堂的苗头,心里高兴的很。
禾青低头夺着大红百吉文的尺头,她暂时手工有限,挑一个也要忙活许久。大红百吉文很是喜庆,拿去给婴儿做衣裳,很是合适。罗嬷嬷在旁帮着裁剪,一时之间炕上尽是尺头,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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