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知道贵主子的心思后,禾青把弘昰抱回去了。
孩子离开母亲到底是不行的,何况禾青自己存了一个多月的粮食,身前涨的难受又只能浪费。后来雍亲王看到了,夜里也折腾着帮着吸了一些。禾青大恼那副缱绻被动的模样,抱着孩子也很不一样。
上了马车,禾青就急着给弘昰喂了一回。
弘昰真的不挑,只是入口的一瞬顿了一下,又抱着猛地吸了起来。禾青知道奶娘的吃食是怎么回事,禾青总觉得有些油腻,也兴许是这个缘故,弘昰吸得有些猛,半日才打着嗝,砸巴嘴不舍得松开手。
朝曦转而抱着弘昰,“小六真凶。”
禾青被吸了着都青了,不适应的转身揉了揉,禾青脸色也变了变,“内务府只让奶娘吃好的,哪知道该怎么喂最好?再吃几回就好了。”
朝曦羞着脸看着禾青,她方才偷偷瞟了两眼,嘴唇嗫嚅,轻声问道,“喂孩子都这么疼吗?”
禾青早就习惯了小孩子没轻没重的手脚,睨着朝曦道,“你那会子饿了,也是这个狠样。”
朝曦吐了吐舌,“哦。”
只是这一回弘昰的事情,朝曦十几岁的姑娘从头看到尾,虽然发动的时候避讳了些,但是折腾的动静,朝曦也是守着等着的。想到这个,朝曦低头看着弘昰,还真有些吓得慌。
有孩子这么吓人,她还是不要算了。
禾青不知道朝曦有了那样的心思,不过就是晓得了禾青也不介意。她当年姑娘的时候,在宫中游走也见过一些,也一样想着这辈子都要。可真的到了年纪,想要孩子的时候,这些疼痛,就什么都不算了。
弘昫听闻弘昰回来了,连着弘昐也一块过来看了回。
雍亲王歇下的时候,也是瞧着弘昰半日,才道,“听闻这孩子安静,带回事也无事。”
禾青白了他一眼,弘昰留在宫中这件事情,雍亲王是最为淡定的。不同于禾青自己的斟酌淡定,而是真的很放心。似乎留在宫中,他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过禾青一想,雍亲王这次很少问孩子的时候,一切都是驾熟就轻的照顾陪着她,夜里迷糊起来的时候,也都是问她可有哪里不适。
难道真的是孩子太多,就不疼爱了?
可不是说,幼子很受父母宠爱的的吗?禾青不由糊涂了,可是想到德妃的行径,禾青也不敢随意乱说。
禾青又喂了一回,看着弘昰很快歇下后,回头也睡下了。禾青身子酸软,出了月子两人也没有真正亲近过。雍亲王睡着长臂一揽,蹭着禾青的脸颊,低语,“身子可好了?”
“再过几日吧。”禾青一顿,小心的道。
雍亲王叹了口气,说不出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禾青没有说话,半响刚要闭上眸子,雍亲王却是突地身子一蜷,整个人再一翻身,埋在了禾青的身前。
胸口酸疼的触感传来,禾青扭着眉头拍了雍亲王的肩头。雍亲王声色嘶哑,瓮声瓮气的,“怎么了?”
雍亲王动作一顿,禾青也一下子不敢动了。自己拒绝了雍亲王几回了,因而心头一转,说话也很是委婉温柔,“孩子还要吃呢。”
夜色涟漪,衾被里多少有些闷。雍亲王没有说话,却是径直的低头对着樱桃狠狠地咬了一口。孩子吃什么?哪家侧福晋,满脑子回想着把奶留着,亲自喂给孩子吃的?
爷吃点,还活似和孩子抢粮食似的!
雍亲王很是憋闷,嘴下也很不松口。一面咬着,又有些浓白的奶香味溢出,雍亲王不用特意的都能喝到一些。
可怜禾青躺在那里,只觉得一手一面胸口被咬着,间或温热流出后,樱桃尖上又若有若无的舌尖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