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偲很害怕,他怕泉瞳玥的回答会将他再次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他心里很清楚,怀里的小人儿一直不爱他,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爱她就够了,也许这辈子他也不会将那个字眼说出口,可他多的是办法将她留在自个儿的身边。
此时此刻,他宁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拥有她,也不愿意让那真相,再次破坏了两人来之不易的平静。
泉瞳玥不知道刘偲心里翻腾的想法,她鼓起勇气,主动偎进他的怀里,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眸,开口道:“子倾,这三年来,我很想你。”
刘偲听到这句话,眼神亮了亮,可面色依旧沉沉,不行!他不能表露出一点儿开心的模样,怀里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最擅长无声无息地捅他一刀。
“子倾,我知道当年我这样做,很对不起你,过去的事儿我无法改变,如果……如果你还愿意要我……”泉瞳玥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俏脸儿已经羞红的犹如煮沸的虾子一般,末了,干脆直接埋入了刘偲温热的胸膛里。
刘偲一挑眉,神色有些不好了,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岂容怀里的小人儿逃避?也许是在苦海里沉浮太久了,只要她稍微主动一点儿,他都觉得自个儿身在天堂。
刘偲抬起泉瞳玥精致小巧的下巴,眼神凶狠地道:“说话要说完,你说个半截算是怎么回事?嗯?”
泉瞳玥忍着羞涩,突然伸手握住了刘偲钳住她下巴的那只大掌,另外一只手环上了刘偲的脖颈,凑上前,主动地亲上了刘偲的下巴……
实际上,她本意是想亲刘偲的薄唇,奈何刘偲这二愣子生的高大,又没有配合地低下头,结果好好儿的亲吻没亲对地方,倒是亲到下巴了。
刘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给惊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泉瞳玥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地呢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
这二愣子方才回过神来,而后捧住了泉瞳玥的小脸,原先本来打算板着的俊脸,终于绷不住了,笑容越来越大,他狠狠地亲了下去:“等战事结束,我们马上回永乐城成亲!”
“娇娇,我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我从未如此快活过。”刘偲细细密密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额头、眉眼、香腮、嘴唇,一遍一遍地细细描绘着泉瞳玥精致的脸庞,一寸都舍不得放过。
不多时,床帐后头,响起了一声娇嗔:“刘子倾,你还有完没完?都胡闹了一天一夜了……”
这口吻着实是生气的,可惜那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只惹的刘偲气血下涌,又是火热难耐。
“嗯……没完,我忍不了,娇娇,你帮帮我吧……”刘偲粗嘎着嗓子说着,一把掀开了衾被。
正是:玉体娇美,兔儿颤颤,嫩白中透着红艳,叫人看着越发火动,声促急颤,大掌轻抚,肤光柔腻,探进一指,层层叠叠,曲径通幽,浅吟娇啼,流水潺潺,巨龙一跃而出,挺身直入,狭窄紧致,畅美无比,使力驰骋挞伐,共赴巫山。
房里不断地响起娇泣声与粗喘声,真个儿是:月挂柳梢头,为金钗,出画楼。相思整日魂销久,甜言相诱,香肩漫搂。咬牙闭目,厮承受,没来由。狂风雨骤,担着许多忧。
许久之后,*渐歇,两人曾经的恩恩怨怨似乎都消失了,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刘偲餍足之后,弯了弯嘴角,心里的悸动难以言述,他将怀里的人儿搂的紧紧的。
在见到泉瞳玥之后,刘偲觉得自己的心重新活了过来,曾经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对他来说,只有怀里的她,才是这世间最珍贵的,是他一生所求。
的确,过去的事儿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是拥有彼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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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蜜里调油地过了大半个月,这期间,刘偲每天都缠着泉瞳玥,片刻都不肯放松,覃舟等兄弟都是打单的壮汉,成日被迫看着这两人甜蜜,俱都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就在镜北人民热热闹闹地过着春节的时候,冰封国摄政王正大肆派兵驻扎在日光海峡,与镜北大营隔岸对峙。
两军正是剑拔弩张,即将开战的节骨眼儿上,大约是正月十五那日,刘偲接到倾王亲笔书信,初三当日,从管庄粮仓急调粮草三十万石,经吉安地界走陆路,正运往镜北。
其后众人翘首期盼了十多日,却未见粮草车队进城,着人去沿途驿站打听,纷纷都说这几日没有车队进来食宿、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