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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本王照顾你。」这句话在上官璃脑海里久久未散去。
最近的墨御轩真的很诡异,总是说着以前不会说的话、作着以前不会作的事,上官璃完全搞不懂这变化究竟为何而来。
不过、上官璃也想起,多年前某次在山上墨御轩受伤发高热的事情。所以,她可以理解成这是墨御轩的报恩吗?可是,要报恩就报恩为什么要亲吻她?这是甚么皇家子弟的恶趣味吗?她可不是甚么玩具但以她对墨御轩的了解,墨御轩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作此等玩弄人心的事情。
难道、他是对自己有意?可是,她在他帐下待三年都是男子的身分,中间又分开过两年,这份情是从哪里来的?不太合理呀。墨御轩绝顶聪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若不是对她有意那便是有所图,于此问题又来了,她现在无兵权无背景势力,墨御轩是能图她甚么呢?而且,墨御轩相传是有心上人的。
此际沉雪徐徐走来,递给上官璃一封信:「将军,沉香送信来了。」
闻言,上官璃接过信笺,此信来的正好、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捣乱自己。
沉香信上写着,她已把上官老将军、少将军的头颅带给鬼谷少主沐如风,沐如风已经查验出老将军、少将军头疼疯魔的原因是中毒,此毒相当诡异非一般人可取得,沉香与沐如风已从轨谷出发,沐如风说回京之后再找上官璃详谈。
上官璃闔上信笺。事情跟她猜想的差不多,如果是中毒而中毒的又只有父亲跟哥哥,目标范围如此小如此精确、那下毒之人必定在父亲身边才有办法得手,只是会是谁呢?若是个细作,那这个细作能埋伏这么久取得父亲哥哥信任,下了毒也不被发现,那安插这细作的人必定不简单,再加之父亲哥哥死亡可直接造成上官家没落,这对局势的影响甚大,此幕后主使人必定高位
有可能是夺嫡的某阵营,也有可能是皇上
上官璃想起墨御轩,那天她在花园喝醉,墨御轩曾说过要帮她查,可若此事牵扯到皇家,她势必也会不择手段诛杀的,若墨御轩倾向维护皇家,那她的立场可能就会与墨御轩对立,两人会有一场对决;若墨御轩不维护皇家,往日同袍情谊她也不能拖墨御轩下水,毕竟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不能让墨御轩查!
「沉雪,传书平阳将嫂嫂姪子转移菏旗镇别院,派银羽军护送,上官家隐卫调十个来我身边。」上官璃顰眉、凝肃说道。
见上官璃神情凝重,沉雪便了然了「是,奴婢立即去办。」
「等等。」上官璃唤住沉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你觉得御王对我是几个意思?」
沉雪瞄了眼上官璃,想起御王守在上官璃榻前不然人靠近的模样,她想主子也查觉到御王态度很不一样了吗?
「奴婢觉得,御王殿下似乎对将军有意。」沉雪老实说道,「将军前几日病了,御王殿下独自守着将军不让他人靠近,而且,将军在京城的几个舖子,前几日奴婢经过探听了一下,那些舖子似乎是御王殿下买下的,再加上上官府少奶奶小少爷搬迁又是御王殿下派八旗军护送」
上官璃抬手、制止沉雪继续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其实,御王殿下还不错,也是人中龙凤。」沉雪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上官璃又拾起兵书继续看,只是,那字是一个也读不进去。心头乱成一摊泥,想扫清却又有更多的泥覆上。
忆起那日覆上薄唇上的冰凉,上官璃心湖盪起细细碎碎的小朵水花,当时的心乱、不对劲,像极了情动的小鹿抬起细腿,在她胸口乱撞,墨御轩那轻挑慵懒、亦正亦邪似笑非笑的神情如画册页页翻过,不经意过分亲密的举动挑动不明所以的弦,她明白某种无法言喻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苗。
但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她身上还有太多未尽之事、太多凶险难测,偏偏墨御轩这时候插进来,哪有馀力顾及呢?有了牵绊、有了软肋绑手绑脚无法施展、反成拖累。他俩在过去两年几乎没有交集,她不知道墨御轩是怎么喜欢上她的?过去几年都没发生的事情,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情,与其任其发展茁壮束起手脚,不如在未开始就斩断。
情不知所以起,最好别一往而深。
『我不能喜欢他』上官璃反覆在心底说着这句话。
「交代你的尽快办好。」上官璃俐落说道,她要快刀斩乱麻。
「是。」沉雪应了声、便默默退出厢房。
此刻,另一头在天临皇宫,墨御轩离开御书房准备回王府,今日的他身穿一件玄色锦衣,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蛛纹宽腰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有着一双黑如耀石的眼睛,他体型高挑秀雅,英姿勃勃悠然自若,身旁经过的的宫女、见他都不禁流漏小女倾慕的姿态。
行经御花园时,突然、传来一熟悉的女声:「子安。」
闻声墨御轩驻足止步。子安是墨御轩的小字,只有最近亲的人才会这样叫他。回眸便见着当今皇后涂思菱轻摇慢移徐徐走来。
涂思菱有着
', ' ')('白玉的杏仁小脸,身穿一件湖碧色黄玫瑰纹样花素綾圆领小蜀纱凤袍,逶迤拖地蓝色滚边事事如意华裙,身披刻丝彩凤纹蝉翼纱净面。乌黑发亮的青丝,头綰风流别緻百花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攒珠桃形翡翠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玉银杏叶耳环,腰系絛,上面掛着一个绣双喜纹杭缎香囊,脚上穿的是软缎鞋子。
不同于上官璃的绝色美艷,她的美是轻巧沉静的。
墨御轩眼神微敛,让人看不出情绪,声纹更是平静无波,「皇后娘娘。」
「现在连你都要叫我皇后娘娘了吗?」涂思菱带水的瞳仁盈满忧思。
墨御轩自小是她父亲的学生,与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俩曾两小无猜、互诉衷肠,直到五年前父亲告诉她皇上要立她为后她进了宫、与墨御轩永远错过,可是她却不甘
「皇后决定进宫的时候,就已注定是这称呼。」墨御轩眼底无可查觉的划过一丝沉深沉,话语淡漠得如同冬日结冰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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