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深点头:“那我让她换号,你和她说吧,我妈妈喊我吃饭,先下了。”
秦凤刚刚想说等等,就见这姑娘闭上了眼睛。
数分钟后,姑娘睁开的眼睛,娇憨的面容已经全然换了一种的神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凝视着这间木质的房屋数息,将目光落到秦凤身上,笑的温柔如风:“哇哦,好久不见,亲爱的大航海家。”
“您真是辛苦了,和那三座大山拼着,还有空来南边看看。”这话题太扎心,秦凤语气一下就不高兴了,他本来想当玩家里第一个出海远征党的,结果没想到大山严江一个骚操作,第一就飞了。
“他们有点强,”孟岚叹息道,“肖妃如今的草原贸易城搞得如日中天,上个月光是牛马的交易量已经达到一万多头;苍秀儿的新城是有女神当后盾,专门用建一个享受的贵族综合体来拉动消费;辽东的新人更厉害,那奴隶贸易几乎供应了幽州一半的劳动力空缺;更不用说带了几百条船回来的严江了……我得换个破局的办法。”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在南方部局很久了,从两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以速成医生为消息来源,派入南方,这两年,他们也扎下根基,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影响力,足够她发展了。
“你想怎么做?”秦凤小心地问,“我这边还有大船在造,你悠着一点。”
“放心,我们目的一样,只是想办点小事,”孟岚微微一笑,“你知道俚族吗?”
“听说过,好像是广西海南那一带的少数民族。”秦凤勉强回忆道。
“晋朝对两广、云南、闽越、湖南这些西南夷地区的统治,是非常有限,几乎可以说的无的,除了少数重点城池之外,他们没有管控百越的能力,”孟岚摸着身下的布沙发,遥想着南方,“他们还属于原始的氏族社会,像俚族之类,如今还是母系氏族……”
“你是想……”秦凤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肖妃都可以用贸易把北方草原控制住,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严江带来的海利,图谋一下南方的诸族呢?”她摸着下巴,微笑反问。
第128章 江南江南
《无论魏晋》这个游戏已经内测两年多了,剧情进展之快,已经让云玩家性忿忿不平地表示再这么下去,一两年就能大航海统一世界了,到时是给我们玩什么剧情,走向宇宙吗?
然后一起怒骂狗策划。
但对于游戏内测玩家来说,快一点的剧情进展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历史剧情,是可以被他们影响更改的。
试问,一个玩家穿越到了古代,没能力的不提,如果有能力,又钱,又有全力支持你的后台,你能忍得住不干一番大事业吗?
更爽的是这种穿越还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一个连续剧,在这个世界拼搏了一天累了,完全可以回到现代刷刷微博朋友圈,出门吃个火锅热菜,看几场电影,逛个商场做个头发,充电完毕后,再回来继续肝。
回家既可以世外桃园,也可以波澜壮阔,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所以,对秦凤和孟岚这种人来说,猫在安全区没有意义,现代的生活已经如此平淡了,不作个死,岂不可惜了?
于是,来南方了。
话说到如今,北方的势力有幽州、匈奴、石勒三家,辽东那个太弱,基本可以忽略不记。
匈奴汉国可以说是最水,如今刘聪想要拿下关中之地,奈何先前他干了一个比较蠢的事情——灭了镇守关中的南阳王,然后关中各郡的郡守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匈奴本以为肯定能打下来,不想这些大郡拉战斗力居然远胜过被南阳王统帅之时,和匈奴兵将打得胜多败少,这结局就t尴尬,以至于匈奴的军力全被拖在关中了。
黄河以南,淮河以北的那块地方,如今群龙无首,各自为战,但石勒打起来就很顺畅,如今拿下不少郡县。
幽州对此做壁上观,因为这些郡守联络本地豪强,大多有割据之心,没有一个向幽州求援,不过等他们求援时,以南北的距离,援军过去他们早就凉了,如今因为这里战乱,逃亡去向北方的人口越来越多,这些失地农民给各位玩家有效地补充了人力不足,让北方开发的速度又加快不少。
玩家和云家玩家们讨论都认为,这是狗策划的计谋,他肯定早就知道有大量人口投奔北方,为了不让这些人成为豪强士族的农奴,也为了不生乱,所以才搞了一年竞赛,否则以狗策划的抠索程度,他能舍得一次给这么多号?
这次讨论的结果和往常一样,都是大家一起怒骂狗策划。
而稳定的南方,玩家们早就觊觎了。
如今的南方,就是后世的东晋,领域从淮河到海南,面积广大,物资丰富,除了长江干流一带的平原地区,东南和西南都是原始森林状态,都远未开发。
倒不是中原人不想过去,而是那些个地方,真的有点惹不起。
林深山密,天气炎热的后果就是这些地方瘟疫凡多,尤其是其中的两大杀手——血吸虫和疟原虫,一但沾染任何一种,在古代都是不治之症。
这也是在北方都极缺医疗资源的情况下,孟岚先期还派来医生过南方潜伏的原因。
……
七月初五,建邺城的大部分医生突然纷纷闭馆,说是药材不足,前去采药了。
当然,其中很多没能走成,比如卫家这一位大夫。
“先生,如今我儿病情反复,你可离不得啊!”卫氏的主母王夫人本就生得貌美,四十许人亦如二十七八,就算憔悴亦是不损容颜,反而更惹人怜惜。
她身边的床上正躺着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面色苍白之中带着一丝红晕,长睫如扇,带出一片阴影,那五官仿佛是上天用白玉雕琢而来,便是昏迷之中,亦是好看至极。
“这,夫人放心,”大夫安慰道,“公子只要安心静养,不要的枉动心神,便还能安稳,吾这只出去半日,很快便回。”
王氏还是有些不安,只能点头道:“那便劳烦先生了。”
大夫点头,又低声道:“只是我能力低微,郎君此病,若要根治,还得去幽州寻吾师长。”
“这是自然,只要虎儿生体好些,吾便让他北上,顺便、顺便去见见仲宝……”王氏说到此,一时忍不住,轻轻抹了抹泪水,才勉强笑道,“让先生见笑了,先生大恩,吾等必不能忘。”
两年前,他们举家搬迁,长子卫璪身为皇帝近侍不能同行。
去岁,洛阳沦陷,她的长子与皇帝同落入匈奴之手,便断了音讯,百般打听,当有逃出洛阳的人告知已被匈奴人悬于阵前,鞭苔两日至死后,整个卫家上下,痛彻心肺。次子不得不撑起家业,扛着病体与如今上位的权贵们清谈说玄,病情越重。
她也是劝不得,皆竟孙儿辈年小,叔宝如今是卫家唯一的梁柱,他若不撑起来,一个不好,卫氏便会沦落为底流士族,甚至寒门,到时再想起家,便难了。
前些日子,叔宝去拜见大将军,竟然和他的幕僚谢幼舆谈了一整夜,从此一病不起,几至弥留,若不是前几日遇到这位大夫,怕是便撑不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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