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没什么大碍,但是听说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是在听说那个人没事后的第三天后又下床活蹦乱跳的了,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一个月后……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顾林秋直到现在都没办法习惯,正如同他一点也不习惯一向强悍的男人一直躺在床上一样。
他应该是个野性的男人,应该穿得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而不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下半身是暂时性的麻痹,不碍事,背后的玻璃扎进去很深,但是没伤到重要器官,按理说调理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动静。打点滴的护士叽叽喳喳讨论这人恐怕要变植物人了,顾林秋眼睛一瞪,她们又吓得赶紧闭嘴。
顾林秋趴在宗慎泽耳边,刚才的霸气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委屈,“宗慎泽,你说话还算不算话啊,你说你出去后要和我一起的”
宗慎泽没有任何回应。
“小慎子,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想我么?”
宗慎泽依旧静静的。俊朗的五官惨白的跟医院的墙一样,坚硬、冰冷,毫无生气。
顾林秋颤抖着手去抚宗慎泽的头发,沙哑着嗓子道,“我顾林秋没别的奢求了,我不求着你和我在一起了,我让着你行不行,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你说你成天闭着眼睛,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你说我成天跟你表白地这么带劲,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啊!”
说完一遍该说的,他给宗慎泽盖上被子,轻轻搂着他,手在他脸上贪恋地抚摸着,像是在抚着一样宝贝。
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可要不是这件事,他永远体会不到感情的深度。原来,他是如此喜欢宗慎泽。喜欢到每个晚上都会在某个时刻惊醒,然后彻夜难眠。
陈智经常来医院瞧瞧,见儿子不醒老想把气往顾林秋身上撒。顾林秋阴着一张脸要出门的时候,就被陈智拦在了门口。
“我儿子要是不醒,我拉你陪葬!”
“成,给我们俩找块好点的墓地。”顾林秋径直地绕开陈智。
陈智脸色都发了黑,偏偏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儿子要不是为了这小子至于变成这样么,医生说多让顾林秋来走走也许有利于恢复,不然他早就扒了这小子的皮。
这一个月时间里,顾林秋把那本记录肮脏交易的本子匿名寄到了纪检局,然后惊动了整个市里,大大小小的官员相继落马,顺带拉下了无数喽?小弟做垫背的,甚是大快人心。
顾林秋出了医院,先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后来晃悠到一家面包店,在门口犹豫半天,走了进去,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蛋糕。
明天是宗慎泽生日,他要是不起来,他就吃给宗慎泽看,哼。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到医院时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顾林秋抬头看了一眼陈智和宗昌盛,平淡地打了声招呼:“早!”
陈智从不拿正眼看他:“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