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了一下,雷诺说:“我早就看出来那个新王妃有些不地道,现在她在国王陛下的身边,如果不尽早除了她,恐怕夜长梦多,一旦……出了大事,恐怕后悔不及呀。”
蒙田想了想说:“我也觉得应该尽早行动,早除祸害。”
卢卡斯把书二人的表情变化收在眼里,捧起了一个茶盅,浅浅地抿了一口,看上去显得十分自信,给人一种任他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的感觉。
他手指习惯性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比较赞同胡次长的意见,这事儿呀,暂时不能有大动作,免得打草惊蛇,害了国王陛下的性命,你们呀,只要看着黄金采掘这方面的事,防止坏人奸计得逞就是了。”
雷诺和蒙田二人对视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我们三个从卢卡斯的相府里出来,都默不作声。
上车之后,雷诺略带怨气地瞅了我一眼,“小胡,以后呀,不了解情况,别乱说话。”
我听出来他话里就话,就问他,“怎么了,雷诺部长,我哪句话说错了?”
雷诺沉着脸不理我。
我又问蒙田,“蒙田将军,我来的晚,对香巴拉王国的情况不甚了解,刚才到底我哪句话说错了?”
蒙田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眼睛望向窗外,一脸的忧郁不安的神情。
回到家,我感觉有些累,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自己来到一处雪山,远处是绵绵群山,山上都盖着厚厚的积雪,看不见人烟,满眼的冰天雪地。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一丝风也没有,灿烂的阳光照在雪地上,特别耀眼。
雪地上,留着一些杂乱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着,我抬头一看,发现陆秀雯正在我前面背对我慢慢地向前走着。
自从分开之后,我经常会梦见陆秀雯,我对她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我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并不理我,仍低着头往前走。
我急了,紧跑了几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一回头,却是索菲亚,我叫了一声,惊醒了。
发现“小黄瓜”站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我。
我以前就非常喜欢小黄瓜,可是自从昨天它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几次救了我的命,我更加喜欢它了,把它当女儿一样看待。
我向它一伸手,它一下跳到床上,头枕着我的胸口趴下,温柔地偎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抚着它身上的白毛,喃喃地说:“小黄瓜,我想你妈妈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妈妈呀?”
小黄瓜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在问:“我们现在走,去找妈妈不就行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现在小桥姨还生死未卜,我们得先把小桥姨给救活了,才能回去见你妈妈呀。”
小黄瓜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嗓子里温柔地叫了一声,重新偎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打出香甜的鼾声。
我把小黄瓜的头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苏克拉瓦。
苏克拉瓦正在他的屋里打座冥想,我没有打扰他,在他旁边盘膝坐下,也打座冥想。
我想再通过再开一次“天眼”能见到东巴上师,我从东巴上师那里得到如何救小桥未久的方法,然后我就离开香巴拉王国这个是非之地。
哪怕在这里有个不错的爵位,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是这些和我与陆秀雯重新相见都不值一提。
可能是我有些着急了,也可能是我心神没有安定下来,我打座之后,怎么调息入定也没办法进入冥想的状态,更谈不上“开天眼”了。
而且我突然变得心浮气燥,气血翻腾,在体内的四肢百骸四处乱窜。
突然,有人在我的眉心,胸口,丹田处各点了一下,我身上四处乱窜的气血这才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我又听人喊了一声,“胡哥,你别再打座了。”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苏克拉瓦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紧张,“胡哥,你现在没静下心来,就不要打座了,刚才你差点走火入魔。”
我苦笑了一下,“苏克拉瓦,谢谢你。”
苏克拉瓦摇摇头,“咱们兄弟,你还说这个,不是太见外了吗?胡哥,你刚才想什么呢,想得差点走火入魔?”
我耸耸肩膀,“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想我媳妇儿了,这次我出来快两年的时间了,我再不回去,我怕她都另嫁他人了。”
苏克拉瓦呆呆地看着我,问:“胡哥,有媳妇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你们世俗的男人都那么想媳妇呢?”
我听了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又马上想到,他是一个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可能并不了解一个男人对媳妇儿的思念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