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指了指,“你之前不是来过这里吗?”
他点点头,“我是来过这里,可是那是我师父带我进来的,他知道怎么避过五道关卡,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
我拍了他脑门一下,“你不说,谁知道这件事,你按我说的做,等一会儿,我会向他们建议:因为你以前进来过,所以要由你来引路。”
他会意地点点头。
我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天黑了,没有光线了,我们应该上路了。”
他们几个也站起来。
我突然说道:“对了,苏克拉瓦,你之前不是跟着师父来过这里吗,我看由你来当我们的向导吧?”
索菲亚一听,马上走过来,问苏克拉瓦,“你以前来过这里?”
苏克拉瓦点点头,“是,我跟我师父来过。”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避开这些关卡的吧?”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当时我的年纪还小,时间也长了,记不太清楚了……”
我见他把话说歪了,马上说:“那你还多少有一些记忆吧?”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点点头,“是,我多少有一些记忆,但是不是很全了。”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有总比没有强,你就当我们的向导,我来当你的助手。”
然后我问索菲亚,“索菲亚小姐,你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索菲亚低头想了想,看样子她不愿意由苏克拉瓦来当这个向导,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们用了所有的指南针,明明是向北走的,可是走来走去还是绕了回来,指南针都不好用。
现在也只能靠苏克拉瓦这个人肉指南针了,最其码他是来过的。
最终,她只得不太情愿地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们这些人应该用一条绳子连在一起。”
苏克拉瓦有些不悦地问:“为什么要连在一起呀,你不会是怕我们俩先跑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这里这么黑,路又这么不好走,如果我们能用绳子连在一起,再由你来当向导,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
苏克拉瓦还要辩解,我轻轻地用肘部碰了了一下,“行了,苏克拉瓦,按索菲亚小姐说得办,毕竟人家救了你,如果人家不救了你的命,你可能现在早就死了。”
说完这话,我又对索菲亚说:“索菲亚小姐,你看,我就说咱们应该把苏克拉瓦救出来吧,有了他这个人肉向导,我们就不至于老在这个地方绕圈圈了。”
索菲亚漠漠地点了点头。
我轻轻地推了苏克拉瓦一下,“行啦,苏克拉瓦,我们系上绳子,走吧。”
两个不死神兵拿出来一条细绳子,把我们几个人连在一起,苏克拉瓦走在最前头,我在他的后面,其它的人在我的后面。
因为没有光亮,我们几个就像一串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慢慢地向前摸索着走,一个不死神兵可能是受不了这种走法,打开了一个手电,光亮一下照在前面的路上。
我回过身,喊了一声,“把手电关了,不要有光线,有了光线,我们还是会走回来的!”
在我身后的索菲亚向后面那个不死神兵挥了下手,命令他把手电关了。
我们就这样摸着黑默默地走了一夜。
天慢慢地亮了,四周的环境也可能模糊地看清楚了。
让人兴奋的是,我发现:我们四周的景物和环境是我们以前没有走过的,这也就是说,我们侥幸走出了那个“悬魂路”。
索菲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非常兴奋,她命令把所有人身上的绳子解下来,继续往前走。
越走天越亮,而且前面是一条非常明显有过很多人走过的山路。
越往前走,山势越往下降,坡度很抖,有几次我们接连滑倒了,但是我们还是向前。
我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道连绵的大雪山,这也就是说,我们走出了第二道关卡,来到了第三道关卡。
我又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我们终于走过了第二道关卡,紧张的是:我知道我们马上要面临第三道关卡,而第三道关卡是什么,我却点也不知道。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走在最前面的苏克拉瓦站住了。
我走上前问他,“怎么停了,为什么不继续走呀?”
他向前面指了指。
应该天已经大亮了,前面的路非常清楚。
不对,应该说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个洞口,而洞口的两旁是非常陡峭的悬崖峭壁。
是绝壁,是那种不可能通过的绝壁。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通过走进那个洞口才可以继续往前。
那个洞口一人半高,一人宽,圆圆的,黑洞洞的,似乎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恐怖气息从洞口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