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道这树林里真有雪人。
我向里面望了一眼。
多吉一把拉起我,“胡哥,我们走!”
我还没等走呢,只见树林里钻出一个高大的,浑身白毛的雪人。
这个雪人又像人又像猩猩,高大健壮,两米多高。
脸上的白毛和五冠皱成了一团,大嘴咧着,露出了嘴里的四颗獠牙,一双眼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双手握着拳头,似乎随时要向我们发出攻击。
我和苏克拉瓦几乎同时端起枪向那个雪人就扣动了扳机。
我就听见自己的枪膛里“啪嗒”响了一声,并没有子弹射出来。
苏克拉瓦的枪也是响了一声,没有射出子弹来。
我以为是臭弹,拉了一下枪栓想把臭弹给退出来,可是并没有子弹出来,枪膛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我一下摘下子弹匣。
子弹匣也是空的,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呀?
昨天晚上吃饭时,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枪,都没有问题,枪膛里有子弹,弹匣的子弹也是满满的,怎么会没有子弹呢?
突然,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和苏克拉瓦都喝醉了,临睡前,多吉把我和苏克拉瓦的枪拿去了。
我明白了:多吉昨天晚上故意灌醉了我和苏克拉瓦,然后暗中做了手脚,把我们俩个枪里的子弹给拿空了。
我把空子弹匣给扔在地上,马上从子弹袋里又拿出一匣子弹正准备往枪槽上安。
多吉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大声喊:“胡哥,你不要杀它们,他们是夜帝,是雪山上的神兽,杀了它们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他边喊边上来抢夺我手中的步枪,我不让他抢,我们俩个你争我抢的,反而惊吓了那只雪人。
雪人用两只大手敲着自己的胸,仰头咆哮了一声,那声音惊雷一般在群山中回荡,非常吓人。
突然一躬身子就向我和多吉冲了过来。
多吉一把把我手中的子弹匣给抢走了。
我下意识地把折在枪身上的刺刀给扳了出来,用刺刀对着那个雪人。
没想到那个雪人并没是向我来的,它扑向了多吉。
多吉把手中的子弹匣往它身上一砸,调头就跑,我冲过去对着雪人就是一刺刀,它拳头一扬,一下就把我的枪身给打歪向一旁。
又继续去追多吉。
扎巴怒了,怒吼着冲向了雪人,跳起来去咬雪人的脖子。
雪人一拳打在砸在扎巴的脑袋上。
也不知道这个雪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只一拳就把小牛犊子似的扎巴的脑袋砸得口鼻喷血,重重地摔到一旁,身体抽搐着。
接着这家伙冲过去,一把把还在抽搐的扎巴给抱起来,张开大嘴,一口就把扎巴的半个脸给咬掉了。
扎巴脑袋耷拉着,四条腿也耷拉着一动不动了,鲜血顺着他的大尾巴毛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雪人对着它的脖子和背部又是一顿的撕咬,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看样子它是几天没吃饭了,饿急了。
雪白的地上到处都是扎巴的血。
见扎巴如此惨死,多吉呆呆地看着那只雪人,眼睛里射出可怕的光芒来。
他拔出藏刀嚎叫着向雪人冲了过去。
雪人见他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多吉身体一下斜着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雪人又向多吉冲了过去,我和苏克拉瓦几乎同时端着刺刀一左一右向他刺了过去。
雪人见我们俩一起上了,他手中抡站扎巴的身体向我们俩个人打过来,我因为躲闪不及,被扎巴的尾巴扫在脸上。
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被钢刷子刷过一样,鼻子一阵的酸,血就流了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地“哗哗”往下淌,视线也有些模糊了,只能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这个家伙咆哮着抡起小西瓜一样大的拳头又向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枪向外挡,“啪”的一声,它的拳头打在我的枪杆上。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杆传到我的双臂,两膀震得酸麻无比,虎口流出血来。
这个家伙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苏克拉瓦从雪人的侧面举起刺刀向它就是狠狠地一刺。
它左手一把抓住刺刀,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它竟然硬生生地把钢制刺刀从枪筒上给掰了下来!
紧接着右手一抡,抡起扎巴的尸体向苏克拉瓦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