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刚飞起来不高,像断线的风筝,飞得摇摇晃晃。
它又奋力扇了几下翅膀,
突然,像一块大石头一样从半空中摔下来,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扎巴狂叫着冲了上去,一口咬向长翼怪物脖子,长翼怪物发出尖厉的怪叫声,拍着翅膀想还击,想再飞起来。
可是它的翅膀十分无力,拍了几下,就不动了。
扎巴咬着它的脖子汩汩地狂吸长翼怪物的血。吸完了血,又大口大口地撕咬它身上的肉,撕下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们三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们足足休息了近一个小时,才多少缓过劲儿来。
扎巴也几乎把那个长翼怪物身上的肉给吃干净了,只剩只一个骨头架子。
多吉走过去,用藏刀把长翼怪物一只巨大的翅膀给割下来,做了个简易的披风披在身上。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大片20厘米左右的植物。
这种植物根粗壮,总体圆锥形,枝杈是褐黄色,鳞片状的叶子。
多吉失声叫道:“红景天!”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刚要问多吉什么是红景天。
扎巴却忽然对着那片植物咆哮了起来!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一路上只要是扎巴叫肯定有大事情出现。
我一把把身上的步枪给拿下来,苏克拉瓦也拿下枪,我们两个警惕地四下观察着。
四下什么也没有,除了那片植物之外就是雪,雪堆,雪山和厚厚的雪埋的石头,别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扎巴却越叫越凶,叫声如同炸雷一样,震得前方那片植物上的白雪都在不断坠落!!
“扎巴!”多吉怒喝了一声,“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扎巴回过头看了多吉一眼,向那片植物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它叼着一个人头出来了,把人头往地上一扔,看着我们。
人头?
这是一个没死多久的死人头,脖子处齐根儿被砍断的,黄种人,眼睛空洞地睁着,表情非常得狰狞。
扎巴又向那片植物叫,似乎要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慢慢地走过去,植物的中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八具无头尸体,而他们的头滚落在一旁,都是被利刃齐脖子砍断的。
血洒得到处都是。
他们身上的衣服全是内衣,头上的防护帽、防寒衣、装备,鞋袜全部没有了。
我不免有些奇怪,这些杀人的人真奇怪,杀人就杀人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帽子、衣服、鞋子拿走呢?
多吉半蹲着身子仔细地翻了翻他们身上的内衣,回过头对我们说:“他们应该是泥泊尔向导。”
我有些不解地问:“泥泊尔向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多吉向对面的雪山指了指,“那边就是泥泊尔,有一条登山的路,许多人会雇佣一些泥泊尔人当向导登山,他们应该是从那边走到这边来的。”
“是什么人杀了这些向导的呢,他们为什么要杀向导呀?”我问。
多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很反常的,一般情况下登山队或者是探险队非常依赖这些向导,没有了他们,想登到峰顶,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刚要再问,突然听到山下某处发出一阵哗啦啦、悉悉索索的怪响,我顺着声音向那边看去,就看见离我们500米左右远的地方有三个雪堆在快速移动着。
雪堆会移动?
我心里一紧,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一下把我给罩住了。
那是一种极不寻常的感觉。
我的心脏没有缘由地怦怦狂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苏克拉瓦向远处的三个“雪堆”一指,突然喊了一声,“雪人,夜帝!”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前面的那几个“雪堆”不是雪堆,是雪人。
因为阳光太亮,我戴着护目镜,而且那三个雪人浑身上下全是白毛,远远得就像是移动的雪堆。
它们是雪人!
是三个雪人!
苏克拉瓦一下就窜了出去。
我也跟着冲了下去。
我们此行就是来找雪人的,因为只有雪人才能带我们进入香巴拉。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刚才我们上山的时候还相对比较容易,这往山下跑,因为坡度比较大,而且积雪很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一步陷一步,非常不好走。
那三个雪人似乎发现了我们在追它们,跑得更快了。
他们虽说长得比较高大,可是在雪里跑起来非常轻快,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我们远远地落下了,离我们有一千多米远,混在白皑皑的雪里,几乎看不见了。
我一着急,想快点儿跑,可是越急越出事,我的脚刚从一个雪窝子里拔出来,可是没拔利索,另一只脚也出来了,一下就自己把自己给绊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