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像一头野牛一样冲向我,我向旁边一闪,对着他的后背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这个家伙转过身还要打我。
旁边的那些囚犯围上来看热闹。
几个看守冲过来,用手中的电棍把田木打倒在地。
田木拼命挣扎,一个看守一按电棍,电棍里射出蓝色的电光一下就把他给电昏过去了。
另一个看守走到我跟前,用电梯戳了我胸口一下,“不要闹事,否则要你好看!要真想打架,有时间让你们打,现在不行,懂吗?”
我点点头。
那个看守这才转身走了。
我继续跟着那些囚犯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一个头发花白,长得很壮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用肩膀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才来的呀?”
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点点头。
他神秘莫测地点点头,“他们都叫我‘酋长’,你也得给自己起个名字呀。”
我不以为然地摇头,“我不想给自己起什么名字,我有名字。”
他干笑了一下,“这里的人都有名字,不过,在这里也得有个花名,我看,你就叫‘亚洲兔子吧。’
和这些白种人相比,我的确不如他们高大强壮,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明显有讽刺的意味。
我瞪了他一眼,大声地说:“你才是兔子呢!”
我的声音很大,马上有几个高大健壮的囚犯围了过来,面目凶恶地盯着我,看样子是要教训一下我。
酋长向他们挥了挥手,“没关系,他是刚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现在不要把他给打伤了,要不然咱们就没办法拿他来赌钱了。”
这些家伙同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皱了下眉头,“拿我赌钱,什么意思,这里边让人赌钱吗?”
酋长笑着点点头,“咱们这里虽说没有钱,但是也是有钱的,咱们这里的钱就是香烟,而且呀……”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而且,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就是新人来的三天之后,要和一个老囚犯打一架,赌你们谁会赢谁会输,赌注就是香烟,这种赌博是被允许的,你这几天要好好地休养一些自己的身体,多吃点东西。”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一个光头用轻蔑的语气说道:“酋长,我看没必要赌了,你看看他这小身板儿,必定是要输的。”
酋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摇摇头,“我可不这么看,我觉得这只兔子会赢的。”
光头笑呵呵地问他,“那你愿意赌他赢吗?”
“当然。”
“那你赌多少?”
“十倍。”
另一个囚犯笑着说:“酋长,我看你是一定要输了。”
酋长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兔子,你会让我输吗,我告诉你呀,你要是真让我输了,你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也哈哈大笑起来。
放完了风,看守们押着我们这些囚犯往各自的牢房走。
我小声地问我身边的一个看守,“新人进来三天后真得要打一场吗?”
他瞅了我一眼,“当然了,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娱乐活动,是被允许的,不管是看守还是囚犯,谁都可以赌,不过嘛……我是不会赌你赢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赢不了呀?”
“为什么我一定赢不了?”
“因为按排序,你的对手是‘铁塔’,铁塔在这里就从来没输过。”
“原来是这样,那打死了人怎么办呀,是否会受到惩罚?”
“打死了活该,不会受到惩罚的。”
回到牢房时,我发现每一个牢房的小窗旁边都有一个电子密码锁,看守开门的时候,不让我们看密码,让我们先背过身去。
他按了密码打开门之后,才让我走了进去。
在进门时,我看了那个电子密码锁一眼,用眼睛目测了一下,这个电子密码锁和那个看守进来递送食物的小窗只有不到20厘米的距离。
我心里动了动,在里面的牢门上用手指量了量。